這麼想著，心裡苦澀的味道似乎淡了一些，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有糖嗎？”
“那當然——”江祁安擺擺手，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把兩隻手伸進口袋裡，又握拳拿出來，“當然有了。你猜猜在哪裡？”
這人真是，把她當小孩兒逗呢？
江葉林配合地指了指左邊：“這個？”
江祁安張開左邊的手，空空如也：“再猜猜。”
那不就隻剩下一個答案了嗎？
江葉林不知道還有什麼猜的必要，不過還是猜了：“那就右邊。”
結果右邊也沒有。
江葉林：。
江祁安笑著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道：“彆生氣啊，你看看自己的口袋。”
江葉林：？
她隨手掏了掏右手口袋，竟然找到了一顆水果糖。
小小的一個，被透明的彩色糖紙包著，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
江葉林把手放進左邊口袋，裡麵也有一顆水果糖。
一顆藍色，一顆綠色，小巧又可愛。
這確實出乎了江葉林的意料：“怎麼弄的？”
“小魔術。”江祁安笑出了兩顆小虎牙，“你喜歡就好。”
江葉林沒有說話，隨手拆了一顆放進嘴裡。
是甜的。
一旁的江祁安看似在逗貓，其實偷偷鬆了一口氣。
好像開心了一點，應該算是哄好了吧。
他沒有告訴江葉林，其實他是一個對情緒很敏感的人。
隻不過江葉林是個沒什麼表情的小木頭，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情緒低落。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如果這些小戲法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的話——
他很榮幸。
……
月琉璃最後也沒能成功早退，老老實實地在裡麵開完了會。
她跟顧長明來到貴賓室，就看到江祁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江葉林的外套。
江葉林窩在另一個沙發裡安安靜靜逗貓。
月琉璃看了看江祁安身上的衣服，又捏捏江葉林的臉：“我們家小葉子學會關心人了。”
江葉林抱著貓，一人一貓一起抬頭看月琉璃。
她黑亮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善意的無奈：“其實不是。”
月琉璃：“嗯？”
江葉林解釋道：“他原話是‘小葉子你能把外套借我蓋蓋嗎，不然我等會兒睡著了會感冒的’。”
顧長明和月琉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江葉林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笑，也跟著笑了一下。
假假的，但也乖乖的。
顧長明走過去把江祁安叫醒。
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又打了個哈欠：“你們結束了？我都餓了，咱吃飯去吧。”
顧長明：“你先把衣服還給人家啊。”
“哦對。”江祁安把外套遞給江葉林，眉眼彎彎：“謝謝小葉子。”
江葉林抱著貓和衣服搖了搖頭：“沒事。”
懷裡的衣服還帶著溫度，不知道是屬於她還是江祁安的檸檬香氣縈繞在鼻尖，江葉林突然覺得心跳快了兩拍。
“去吃飯吧，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