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嘗試安撫大壯:“我相信你,你也先彆害怕。鐵柱他可能是昨天喝醉了睡菜地裡,被狗咬爛了。”
江祁安站在村長身後,一臉的不信。
這話你敢說我都不敢聽啊。
他是喝酒了,不是喝麻醉劑了,怎麼會硬生生被狗咬死都感覺不到。
偏偏就是這麼離譜的說辭,竟然還真的安撫了大壯。
他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那我先挖個坑給鐵柱埋了吧。”
大壯媳婦兒哎了一聲,拍拍大壯的肩膀:“鐵柱哥都碎成這樣了,也彆埋了,扔田裡當肥料算了。”
這話多少有點驚世駭俗。
村長連忙轉過身跟玩家們解釋:“大家彆害怕,這是我們村的一種習俗。我們認為死去之人的魂靈會永遠守護我們的土地。”
從第一賽季幸存下來的玩家,多多少少也算是見過場麵的人。
聽完這話,也沒忍住有些反胃。
這麼驚悚的行為竟然是習俗……那他們之前在這裡吃的飯菜算什麼。
尊重……yue……他人習俗。
江葉林本來以為陸淼這個小姑娘可能是最不適應的,沒想到她麵無表情,身邊的時錯落卻皺著眉轉頭,臉色不是很好。
陸淼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沒什麼要關心的意思,反倒冷嘲熱諷起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江祁安覺得陸淼這話說得有些傷人了,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家畢竟都是萍水相逢,現在情況不明,對彼此不了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亂發善心的好。
說不定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時錯落聽了陸淼的話,也沒什麼生氣的跡象,好脾氣地笑了笑:“謝謝你關心我。”
江祁安:?不是哥們,是關心嗎你就謝。
江葉林本來因為看了血腥畫麵覺得眼睛臟了,正盯著江祁安的側臉洗眼睛。
突然看到他又是驚訝又是無語的小表情,感覺有些好笑,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江祁安低頭看著剛到自己肩膀的江葉林,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小葉子,男人肩上兩把火,不要隨便拍。”
江葉林的嘴角就沒下來過,哄小孩兒似的點點頭收回了手。
大壯跟大壯媳婦兒都拿著鐵鍬去忙活了,村長對玩家們說:“真是打擾大家旅遊的雅興了,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帶大家去老鄉家裡住下吧。”
真是一個奇怪的村莊。
江葉林剛剛就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朝夕相處的同村人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看。
村長也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含糊其辭地糊弄了過去,仿佛死掉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因為主線任務的揭露,大家也都意識到了如畫村內藏殺機,對看起來麵目和藹的村長也有了警戒之心。
但村長畢竟是主npc,就算是警戒,也肯定要跟著他,所以都若無其事地跟著他走了。
村長仿佛沒有察覺到大家的疏離,繼續笑眯眯地帶路。
周一聽的眉眼被過長的頭發蓋住了一半,他冷不丁地出聲:“你們覺不覺得,天氣好像沒那麼熱了。”
謝如風被他說得有些心裡發毛:“沒有吧,你的錯覺。”
江葉林抬頭看著天空,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錯覺。”
他們昨天晚上來的時候,還是盛夏的燥熱,現在空氣中似乎沒有那股熱浪了,更像是夏末早秋。
時錯落猜測道:“可能隻是早上,所以才會涼快一些。”
江祁安還是比較讚同江葉林,副本之內,每一點細小的變化都值得注意。
他沒有反駁時錯落的猜測,隻是說了句:“但願吧。”
村子不大,很快就到了第一個寄宿人家,這裡隻有一對夫婦,十分熱情好客。
男的叫建飛,女的月梅。
月梅見家裡來了客人,招呼著乾活的建飛過來:“孩兒他爸,先撂那兒吧。”
建飛誒了一聲,大步走了過來,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到了江葉林麵前:“各位好,歡迎來到如畫村。”
江葉林有潔癖,不是很想握這個手。
她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又怕不握手會引發什麼不好的後果。
正在糾結之際,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伸了過去,是江祁安。
他也十分熱情地和建飛打招呼:“你好啊。”
江葉林悄悄鬆了口氣,村長已經開始帶著大家看起了房間裡的環境。
如畫村畢竟是落後,房子又小又破。不過夫妻倆都勤快,乾淨倒是蠻乾淨的。
繞完了一圈,村長問誰想住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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