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風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往床上看，確定何婉月還活著之後鬆了一口氣。
何婉月敏銳地注意到了謝如風的目光，笑了一下：“謝如風，你這麼關心我？”
前幾次不歡而散還曆曆在目，謝如風抹不下這個臉麵，切了一聲：“我在想你怎麼還沒死。”
江祁安在他後腦勺上打了一下：“好好說話！”
謝如風哼了一聲，何婉月也沒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一聲輕笑。
謝如風有些不解地看向江葉林：“你笑什麼。”
江葉林輕咳了兩聲：“沒什麼啊，就是想到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你的眼睛紅紅的，應該是熬夜熬的吧。”
這下何婉月也笑了，謝如風鬨了個大紅臉，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聞言，三人的神情都嚴肅了些，江葉林扶著何婉月坐起來，在她後腰處墊了個枕頭讓她靠著。
“我的異能是可以看到玩家和npc的血條，並且模擬對抗勝率。昨天白天的時候我就發現，建飛和月梅的血條要比彆的居民更厚。”何婉月回想著，“我猜測他們應該有什麼特彆之處，所以昨天晚上我就偷偷潛進了建飛家的後院。我在他們後院裡找到了一條帶血的道袍。”
“我猜測可能是應該是還沒有發現的npc。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建飛說什麼再殺五個人，就能複活小桂花。”
“建飛本來沒有發現我，但是不知道是誰，在我的身邊投了一顆石子。這聲音驚動了屋裡的建飛，他拎著菜刀就跟了出來。”
“後麵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江祁安大拇指放在食指第二個指節上，略微思索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所以我們可以從你昨天晚上的經曆中總結出三件事。”
“第一，死了一個道士，是誰殺的暫且不知，但應該和建飛有關。”
“第二，建飛還要殺五個人，在此之前應該還殺過很多人，目的是為了複活他的女兒。”
“第三，有一個人，或許是建飛的盟友，但又不太像，盟友沒必要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
江葉林接話道：“我們昨天確實遇到了一個道士，很有意思的一點是，道士的懷裡抱著小桂花——不像是活人，應該是死後的冤魂。”
謝如風聽著他們的線索，有些頭大：“那那個扔石子的人是誰啊？”
“我覺得應該是那個道士。”江祁安道，“首先，他足夠神出鬼沒，具備這個能力。其次，他的目的是獵殺玩家，不管動機是什麼，他和建飛想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最後，建飛和道士或有恩怨，他不出麵很合理。”
江葉林點頭讚同了江祁安的說法：“還有一個npc。”
“還有一個？”謝如風感覺人生有些魔幻了。
“是的，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江葉林點點頭，“是一隻可以模仿彆人聲音的大黃牛。能變成類似人類的模樣，詢問玩家它像不像人。”
謝如風誒了一聲：“這不就是討封嗎？”
這涉及到了江葉林的知識盲區：“討封？”
“就是一種民間傳說，你們都沒聽過嗎？”謝如風看著三人疑惑的目光，耐心地解釋了起來，“據說動物在快要修煉成人的時候，會變成人的模樣，問自己像不像人。”
“如果對方回答像，那麼它就能突破，但如果對方回答不像，他的修煉就會受阻，甚至倒退。心胸狹隘的動物甚至會為此尋仇呢。”
說完之後，謝如風拍了拍江葉林：“大佬，你怎麼回答它的？”
江葉林沉默了一下：“……我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謝如風：……
江祁安：“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何婉月有些擔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不會的。”江葉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隻牛的身體都是被線縫起來的，早就死了。我感覺這隻是它的一個執念，它的行為已經不能構成討封了。”
“已經死了？變成鬼還要討封，生前應該是失敗了吧。”江祁安打了個響指，“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找出它是向誰討封的，又是怎麼死的。”
何婉月點頭：“有理。”
江葉林附和：“讚同。”
江祁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出發吧。”
謝如風的肚子：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要不咱吃完飯再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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