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當初主線任務一裡說的是“陳文心夫婦”,而不是“陳文心和楊沉魚”,因為嫁給陳文心的根本就不是楊沉魚。
兩人在暗處躲著,就見方天命一邊燒紙,一邊說道:“最近寒月山莊來了幾位客人,他們似乎在尋找落雁死亡的真相……於是我就順水推舟把我當年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沉魚,你會不會也覺得我懦弱,明明知道落雁和文心公子都是冤死的,卻還不敢說出真相。”
“我知道你怨我……對不起,但是陳悅生那個畜生拿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現在母親也因病去世了,而你也不在了,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我方天命爛命一條,陳悅生愛怎麼報複就怎麼報複吧,我隻祈求到了黃泉之下,你還願意同我說兩句話。”
“陳悅生真是個畜生,竟然連自己的親侄子也下得去手……”
“咱們落雁又沒做錯什麼,羊年生的又怎麼樣?還口口聲聲說是落雁害死了文心公子……”
方天命一直碎碎念念的,要不是江葉林和江祁安身上貼了聽覺強化符,還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等籃子裡的紙錢燒完,方天命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轉過來的時候,江葉林才發現他臉上還有傷,看起來很新,估計是陳悅生找人打得吧。
江葉林先前在長生堂看到那賬本上寫著楊沉魚就覺得奇怪。
如果楊沉魚根本不愛陳文心,並且想要殺死陳文心的話,那她在主線任務開啟前看到的“楊沉魚”又怎麼會臉上帶笑?
現在事情恐怕就明了了。
楊落雁和陳文心應該是兩情相悅,隻不過陳悅生指定了要楊沉魚嫁過來,於是兩姐妹就偷梁換柱、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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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和江葉林對視一眼:“不好,他們四個不會提前回答了吧?”
“我們得快點了。”江葉林道。
墓園本就建立在偏僻之處,二人又沒有乘坐馬車,光是走回寒月山莊就要一個小時。
他們本來打算去車馬行租借一輛,結果發現人家已經下班了,隻好加快速度趕緊往寒月山莊趕。
雙江剛剛趕回寒月山莊,就被陳悅生派人接到書房,和對付山山青一樣的說辭,又再次說了一遍。
不同的是,他們剛剛得知了真相,看著陳悅生在自己麵前惺惺作態,隻覺得分外惡心。
江葉林最大的掩飾就是不表現出自己的厭惡,江祁安已經掛上了一副同情的神色:“這些年還真是苦了莊主你了。”
比起山山青幾人的冷漠,江祁安的捧場讓陳悅生感到十分受用。
正當他準備大吐苦水的時候,江祁安已經扶著江葉林起身了:“我們二人剛剛遊玩回來,有些疲乏了,就先回客房歇著了。”
陳悅生連連點頭:“好好,我也去看看卿卿醒了沒有。”
……
江祁安推開門,就見裡麵四個人正坐在一起——打紅十。
他不由得有些沉默了。
江葉林見江祁安堵在門口不動,有些奇怪,從他胳膊下麵鑽了進來,結果就看到謝如風一蹦三尺高:“王炸!王炸!”
江葉林也沉默了。
這幾個人心未免太大了。
四個人打牌打得入迷,還是行澈先發現門口的石化二人組,他放下手裡的牌,扯了扯白童話的衣角,往門口的方向給了個眼神:“他們回來了。”
白童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放下手裡的牌:“回來啦?怎麼樣?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沒?”
山山青把撲克牌收起來,打了個響指消失在了他的手心。
他捏了捏鼻梁,看起來有點疲憊:“我都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