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說:“畢竟要還債的嘛。”
馮瑾高聲叫道:“那是你自己的債,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錢飛:“……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那樣揮舞刀幣,我怕你把刀幣捅到我的眼睛裡。”
馮瑾的音量不減:“難道不應該四個人平分嗎”
錢飛慢條斯理地說:“那樣就不是雇傭關係了。說到底,你是來監視我,順便打工的,對不對打工就是月薪一萬刀,很高薪了,而且旱澇保收。”
馮瑾語氣涼涼:“可是我們三人隻拿三分之一,你一人獨得三分之二。”
錢飛微笑:“不止於此。五月裡我們能做的大概不止一單,但無論總收入多少,全月的薪水支出仍然是三人三萬。”
馮瑾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緩了一緩,求助地望向李木紫。
李木紫搖頭說:“我知道我吃虧了,不過我願意為天下人吃這個虧。”
馮瑾就像被打了一拳,輕聲說:“錢老板一定最喜歡你這樣的人了。幸好世上像你這樣的人很少。”
然後她轉向淨草:“淨草師姐,你真的就可以滿足於這一萬刀”
淨草不解說:“我覺得一萬刀很夠我花了啊。我從小窮過來的,要是一個月一萬刀還不夠,那未免太貪了吧”
馮瑾眯起眼睛,用粉嫩的臉蛋做出惡狠狠的表情:“可是,他把你我當成傻子去耍,你甘心咽的下這口氣”
淨草沉思。
馮瑾振奮期待。
錢飛也捏了把汗。
半晌之後,淨草說:“小瑾你說的對。這錢,阿拉(咱)根本就不該拿。”
馮瑾石化。
錢飛狂喜。
淨草把刀幣從袖子裡掏出來,丟到錢飛腳邊。
馮瑾的眼睛都瞪得幾乎比得上正常人的大小了:“師姐師太你的腦袋沒有壞掉吧”
淨草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和大家一起打架,是為了開心為了爽,就像這次。我要是為了這錢去打架,就等於被錢大叔拿捏住了,反而不爽。”
錢飛拿起刀幣,熱情地塞回淨草手中:“爽是必須的,錢你也放心拿。就像發裙子僧衣的時候我所說的,大家都有,你不能沒有。最要緊的是公平。”
馮瑾:“你還有臉說公平!你把我上次的眼淚還來啊!”
即便這次,她也快要哭出來了。
她站起來,顫抖著說:“我……我不乾了總行吧我不要受你雇傭了。”
錢飛立刻說:“當然可以。四月的薪水依然是你的,你儘管收好,從五月開始就沒有了。如果你在彆處能找到更高的薪水,我更不攔著你。”
馮瑾搖搖晃晃,雙眼發直。
她驚恐地發現,彆處絕不可能為她一個第三境界的年輕人開出這麼高的薪水來。她自己人身價值也才五千多刀。
勞動力的成本不需要與分紅比例對齊,隻需要考慮雇員勞動力的市場價。
現在就修真宗門弟子這個人群而言,勞動力價格尚未充分市場化,一萬刀的月薪相對十刀,何止碾壓成渣。
即便假設地考慮充分市場化的勞動力,一萬刀對於第三境界“凝虛”的修真弟子來說,也是高高地溢價了。
錢飛對自己開出的薪水很有信心。
而如果馮瑾想另外組一個團隊,去同樣獵殺第四境界的強敵,是找不到同樣好的隊友的。
其它任何團隊,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把越級挑戰當做主營業務。
正常情況下第四境界的強敵需要第四境界的人去獵殺,那樣的話,馮瑾就隻是給隊中主力打下手,分紅更不可能達到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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