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若塵麵如死灰,咬牙說:“罷了,那就死在這裡吧。”
一眾炮灰悲壯地吼叫著,沿著右邊的小路,朝著石頭人守衛衝去。
在他們在石頭人守衛的蹂躪下艱難抵擋的時候,魯文衝帶著其餘人沿著左邊的小路迅速通過。
雖然炮灰們吸引了石頭人守衛的大部分注意力,但魯文衝這邊的主力也挨了幾十記攻擊。
其中有一個刻骨寺僧人躲閃不及,被打落路邊懸崖下麵,發出與炮灰同樣淒厲的慘叫。
第二個石頭人守衛過後,炮灰們全軍覆沒。
右邊的小路根本就是一條斷頭路,過後就隻剩下左邊的這條小路了。
魯文衝所帶領的主力,折損了一個僧人,其他人有些帶了輕傷。
錢飛和女郎們毫發無損。
稍微到了安全一些的路段,馮瑾冷不防地出現在魯文衝身邊,臉色鐵青地揪住他:
“九九九年的子母券跌到極低,此話可當真竟有這種事”
李木紫在身後無語地看著她:“……”
魯文衝失笑說:“當然是假的,騙騙他而已。不打消他的希望,他還會給我們添很多麻煩,是不是”
說著,他從寬大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宣紙,紙上是空白的,他雙手把宣紙揉成紙團,轉眼之間又將其張開。
揉皺的宣紙上麵已經是一副潑墨畫,畫的是勁竹,還有題詩與印章。
魯文衝謙和地微笑說:“在造字作畫一途,我天色坊還是略有心得的。”
意思是,假消息的紙團,想要製造多少,就能製造多少,隨手可成。
馮瑾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她的眯眯眼裡露出尖針一般的寒光,盯著魯文衝。
魯文衝恍作不覺,言笑自如。
倒是在她退下到人群中之後,李木紫揪住了她的袖子。
李木紫輕聲說:“我們在鶴伴園的那一會兒功夫,你已經把私房錢送進去了啊”
馮瑾頓時矮了半截,縮一縮脖子,可憐巴巴地說:“隻……隻買了八千刀的。等到這次出去,我就把它贖出來。”
李木紫讚許地點頭:“我不懂那麼多,不過我也覺得還是贖出來為好。”
馮瑾跌足說:“哎呀,剛才聽到他說大跌,我的心臟都停跳了兩拍子。”
從第二個石頭人的左側小路前行,拐了一個彎之後,小路再次出現了分岔。
在兩個岔路之間,矗立著第三個石頭人,上麵生滿了冷光幽幽的小蘑菇。
這第三個石頭人,足有五丈多高,因為近大遠小的透視的緣故,從下麵望上去顯得腰粗腦袋小,宛如一座石塔。
麵對比此前更為強大的石頭人,剩下的十二三個“炮灰”都臉色煞白。
在那石頭人頭頂的上方,還可以看到發光蘑菇勾勒出遠處小路的輪廓,看起來是分岔的兩條小路又會在上方會合。
在會合的地方,有一扇發出純淨藍色光輝的大門,門楣上繪有繁複的花鳥裝飾,門釘仿佛是一塊塊圓潤的寶石,每一塊的色彩都不相同。
魯文衝也看呆了,喃喃地說:“地宮。”
其它眾人也交頭接耳,都說:“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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