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視一眼,都說:“那自然是羅家。他家畢竟是織造坊行業的老大,朱家卻是擁有眾多田土地產。”
李木紫笑說:“不知羅家有沒有開茶樓的業務他家最大的茶樓開在何處”
眼下這家茶樓的老板擦了把汗,心想這兩位仙子祖宗沒有在我這裡挑事,我是謝天謝地了,她們莫非是要去權傾雪岩城的羅家挑事不成
無論如何,羅家開的茶樓自然是遠近聞名,大家都知道開在哪裡,於是一夥人簇擁著錢飛一行,興致勃勃地去看熱鬨了。
馮瑾默默地跟在人群的中後部,讓自己儘量不引人注目,同時她不禁感慨,像雪岩城這裡人們這種“閒開心”的感覺,在天下彆處真的很少見到。
羅家所開的最大茶樓,比剛才去的茶樓大了一圈,招牌“巴適樓”也是金字的。
在茶樓外麵與街道隔開了一個頗大的院子,看上去也想模仿城中心掌門所在的修行園,做一點“鬨中取靜”的高雅效果來,不過人來人往的依然還是很熱鬨。
院子裡停著不少轎子,顯示出出入茶樓的人非富即貴的身份,轎夫們或站或蹲,閒極無聊。這些轎夫身上的青衣小帽,也都是乾淨體麵的,比普通百姓還強一些,這也為其主人家漲了麵子。
錢飛領著好幾個修為甚高的美女,氣定神閒地步入茶樓,引來很多人好奇甚至羨慕的視線,這麵子卻又並非旁人所及。
說實話這茶樓不是賭場,客人們玩麻將大都是熟人之間的雅興。他們幾個熟人之間,你兩個陌生人偏偏要進去借個座位玩玩,這其實是討人厭的。
當然,這種時候美女往往可以例外。
而隻要讓李木紫與淨草這兩位美女上了桌,形勢很快就走向失控。
她們談笑風生,下注完全不知道輕重,一副“連十萬盧布都不能隨手拿出,不會吧不會吧”的樣子。
被美女用這種視線看著,很多男人是吃不消的,於是咬牙硬撐。
更不要說,輸得心疼的人,也會想要翻本,還有人叫家仆把地契也從家裡拿出來押上。
好好的風雅茶樓給弄得人人雙眼血紅,連唱曲兒的都被麻將桌上的輸家給轟走了:“咿咿呀呀的,哭喪呢”
這時候,這家“巴適樓”的老板就過來點頭哈腰地客氣相詢,問這位仙子與這位師太,有何見教。
李木紫微笑說:“隻是來玩而已,你看他們都急著翻本,我也不好意思贏了就跑,是不是”
坐在她右手邊的人臉都綠了,但還是有氣無力地豎起大拇指:“女俠真是仗義。”
李木紫已經見識了當地衙門的“推手”功夫,眼下知道不是什麼見好就收的時候,萬一跟著茶樓老板的節奏走,不一定什麼時候又要被“推手”推得暈了。
隻要她們還在牌桌上,主動權就是她們的。
茶樓老板從李木紫身邊離開,剛一轉身,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深深地撇著嘴,把一個得力的小廝喚來,在其耳邊吩咐了兩句。
不多時,那小廝帶著兩個其貌不揚、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前來。
在這個茶樓裡,陪她們打麻將的已經大多是修仙之人,身有修為。
新來的兩人修為都不算高,一個僅僅是練氣,另一個也不過是合元,但是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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