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前,有人報了馬車失竊案
錢飛問警察:“丟了什麼”
警察說:“丟了一個錢匣,內有六千五百盧布。”
比起冒領案的數百萬盧布來,這似乎隻是個小數字。
經查卷宗,在過去的兩三個月裡,也有幾場類似的馬車失竊案,都未能破獲。
錢飛望向淨草:“你覺得如何賊人還會換一招嗎”
淨草這次連額外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當即笑說:“送錢的方式,除了趕馬車之外,還可以乘火車,是不是”
錢飛說:“在火車上,貼身扒竊”
淨草點點頭,說:“也可以是車站。”
實際上女郎們雖然有快速飛行能力,不過為了嘗鮮好玩,也在桃齋公司乘坐過幾次火車,對於火車是很有概念的。
馮瑾主動上前一步,說:“那就交給我吧。我去試試看把賊人給引出來。”
從次日開始,她打扮了一番,就去火車站蹲點。
這打扮卻與尋常的打扮不同。
馮瑾尋常的打扮是富家小姐,低調奢華,一身行頭每一個花紋都有講究,卻不像淨草那樣充滿暴發戶氣質。前幾天在雪岩城的時候,朱戀還特意拉著她聊穿搭來著。
在債務部女郎之中,隻有馮瑾一個人還會有時坐轎子出門。坐轎子不是因為腿腳不好,更不是因為她飛不高飛不快,隻是因為她喜歡這樣。
但是在需要工作的時候,她可以假扮成任何樣子。
這一次她就扮成一個桃齋公司的女會計,斜襟的繡花衣裳換成對襟的素色,長裙下麵穿上絲襪,從小紮成發髻的長發,也特意鬆散了以後綁成樸素的單馬尾。
這個扮相就連錢飛一時都覺得自己認不出來了,覺得那簡直是從小在掘珠公司上小學中學長大的女孩子,全身那種新世界的氣質,與陳夏華站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她拿來一個雙肩包,裡麵塞進幾塊石頭,卻不背著背包,隻是抱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去乘火車,護著手裡的雙肩包。
就這樣,連續三天,她把當下桃齋公司裡的火車與地鐵線路乘了個遍。
到第四天,她提著一個人來見錢飛了:“幸不辱命。”
那賊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強力壯,有築基境界的修為,戴著手銬,半邊臉被打腫,腫得老高,一臉晦氣的表情。
當時馮瑾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雙肩包從自己懷裡輕輕拿走,那賊以為她睡著了,但其實那隻不過是眯著眼睛的眯眯眼……
於是她一把將背包給薅回來,揪住那賊,就在火車上當眾連打了三個耳光。
那賊也是懵了,萬萬沒想到一個看似是凡人的弱女子實際上具有第五境界“冶純”的修為。
錢飛大喜,把賊人交給李木紫去審訊、追贓。
李木紫審了一天,卻沒有得到什麼成果。在警察局的會議室裡,她對錢飛報告說,審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是條硬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