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關乎她們能不能在遠月留下來的重要課題任務,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開小差!
“悠姬,你看……”
榊涼子向一個方向一指,吉野悠姬也就順著榊涼子指的方向看去。
“臥槽!柳生一劍,燕北飛!”吉野悠姬驚呼出聲。
雪地之上,一名黑衣武士雙手持刀前衝,他的對麵,是一名布衣劍客同樣舉劍平刺而來,大戰的肅殺氣氛,讓人隻看一眼就不由汗毛豎起。
這當然不是真有武士和劍客在大戰,而是顏開剛剛完成的翻糖蛋糕,顏開站在蛋糕前,認真思索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乾佩斯強度有限,糖人不能太高,他得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做個更大的糖人出來。
顏開不滿意,但是吉野悠姬看這個蛋糕卻覺得這簡直神了。
雖然是第一次做蛋糕,但顏開還是輕易超越了有製作基礎的遠月學生,不止提前完成,這完成度簡直讓人顫栗。
蛋糕上的糖人雖然隻有大約二十厘米高,但五官神態、衣著裝飾都清晰可見,比起手辦,更像是被縮小的真人,真實度堪比杜莎夫人蠟像館的蠟像。
而更難得的是,這倆糖人身上似乎真有著柳生一劍和燕北飛的靈魂,柳生一劍的死意、燕北飛的戰意,都能從這倆糖人上感覺出。
這下吉野悠姬也不怪榊涼子走神了,她自己都忍不住被這翻糖蛋糕吸引了過去。
正當吉野悠姬想多看幾眼的時候,顏開將蛋糕一推:“喜歡麼?送你了。”
“真的麼!”
吉野悠姬激動萬分,老實不客氣地小跑到顏開麵前小心將柳生一劍和燕北飛的翻糖蛋糕捧起。
遠看的時候就覺得好厲害,現在近了看,更是覺得這些翻糖人偶簡直和真人一樣,可把吉野悠姬歡喜壞了。
她捧著翻糖蛋糕走到榊涼子麵前,獻寶似地對榊涼子道:“涼子,你看,有燕北飛哦!”
以前極星寮有兩個人喜歡看漫畫,一個是田所惠,喜歡戀愛向的漫畫,另一個就是吉野悠姬,喜歡熱血漫,雖然不是太對口,但也能坐下來聊幾句。
在田所惠離開極星寮後,吉野悠姬就再也找不到同好,覺得寂寞的她隻能拉榊涼子下水。
但是榊涼子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漫畫不感興趣——熱血漫畫風都偏粗礦,而榊涼子是個資深的外貌協會會員,對,她就是這麼膚淺。
直到有一天,吉野悠姬向榊涼子安利了一本個人博客上連載的漫畫,那細膩爽利的畫風才算虜獲了榊涼子的心,讓榊涼子也喜歡上了那本漫畫,而吉野悠姬也終於有了一個除料理之外,還能討論漫畫的同好。
那部漫畫自然就是《劍嘯江湖》,而漫畫裡,榊涼子最喜歡的就是燕北飛,年輕時戾氣,婚後卻因為家庭的溫暖而變得隨和,疼愛妻子孩子,雖然長著胡子,卻是個俊朗的帥大叔,無論人設還是外形都是很戳榊涼子的爽點。
在燕北飛死的時候,她還哭了好久,燕北飛明明有機會可以活下來,卻硬是接了楚莽的必殺一劍,隻為不讓楚心如孤單一人,這等深情,真是讓榊涼子又悲傷又羨慕。
因為燕北飛和楚心如之死,她幾次想要棄漫畫,但卻總放不下後麵的劇情,而且也很想看小孤鴻長大的樣子,又都撿了回來。
“江湖人”的博客,她是取消關注又加回關關好多次了,真是又愛又恨。
而吉野悠姬本來也很喜歡燕北飛,但是在風流儒雅的楚江南出場後,她瞬間叛變了陣營,投向了楚江南的懷抱,還在自己房間裡掛滿了楚江南的畫像,迷得不要不要的。
榊涼子看著神情堅毅的燕北飛,心裡也非常歡喜,湊近了觀察,這已經不是活靈活現可以形容的了,榊涼子甚至連燕北飛的頭發絲都能清晰感覺到。
“我說,兩位小姐,你們的蛋糕還沒完成吧,還不快點動手?”多納托梧·桐田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前,對她們搖頭歎息道。
榊涼子和吉野悠姬這才一個激靈,忙將蛋糕放到一邊,繼續自己之前的工作。
“桐田老師,幫我們看著點,彆萬一又有什麼拆樓,把蛋糕給震壞了!”
吉野悠姬拜托了多納托梧·桐田。
這丫頭性格很自來熟,看到多納托梧·桐田貌似不是多嚴苛的人就開始打蛇上棍。
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昨天晚上拆樓那個人就在那邊老老實實呆著呢……
多納托梧·桐田嘴角抽搐,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依舊心有餘悸。
彆館崩塌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學生實情的,但也不好將事故原因歸為萬能的“瓦斯爆炸”。
畢竟在東瀛,歸功於官方公關部門偷懶,用“瓦斯爆炸”這個理由來遮掩一些不能讓民眾知道的事情已經用了幾十年了,一說“瓦斯爆炸”,怕是小學生都知道有貓膩。
所以,遠月方麵給出的解釋是,總帥昨天晚上來視察度假村,覺得彆館的建造有礙於度假村的風水,就讓人連夜拆除了。
雖然理由一樣荒唐,但總比瓦斯爆炸靠譜,而且也有利於將“總帥糊塗了”這一印象添加到學生腦中,也算是為薙切仙左衛門之後的行為作鋪墊。
而學生們則是習慣了服從校方的安排,雖然覺得蹊蹺,但也隻能念叨一句“不愧是遠月,就是財大氣粗,彆館說拆就拆”,要不就是抱怨一句沒有提前通知,害他們嚇了一跳,都沒有太在意真假。
對付完吉野悠姬後,多納托梧·桐田連忙湊到顏開製作的翻糖蛋糕前,光用眼睛看不顧,還掏出個放大鏡仔細端詳起來。
“太美妙了,實在是太美妙了!顏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多納托梧·桐田驚歎連連,他也是製作翻糖蛋糕的高手,但是這種程度的翻糖蛋糕,他可是聽都沒聽過啊!
“桐田老師,那是我的蛋糕!”
看到多納托梧·桐田口水都快淌到蛋糕上了,吉野悠姬也不管對方是座客講師,急忙喊了一聲。
多納托梧·桐田鬨了紅臉,假意咳嗽一聲緩解尷尬,心虛道:“我也隻是鑒賞一下,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確實隻是鑒賞,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用他的嘴巴來鑒賞一二。
昨天顏開的料理隻有薙切繪裡奈一人品嘗,到底是如何的美味,其他人都無緣得知,這不能不說是個巨大的遺憾,多納托梧·桐田看到這個蛋糕的時候還想著今天是不是能把這個遺憾補上,但是吉野悠姬把蛋糕看這麼緊,他也不是一點顏麵都不要的,總不能搶學生的吧?
苦惱,真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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