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三船拓也是……”鈴木園子剛想向顏如玉仔細介紹這個黑皮膚男子,顏如玉先一步開口道,“這位非洲的朋友,你日語說得可真流利。”
“非,非洲的朋友?”
三船拓也的心臟猛地一陣抽搐,整個人踉蹌後退了一步,本就黝黑的臉此時更是變得漆黑如鍋底,最終狼狽地離開了。
三船拓也,擊沉!
“……三船電子工業的社長……算了,顏小姐你應該沒有興趣認識……”
鈴木園子嘴角抽了抽道。
“我討厭輕浮的男人。”
顏如玉淡淡地道。
更加討厭被輕浮的男人搭訕,不,是討厭被任何男人搭訕。
前車之鑒猶在,顏如玉輕輕鬆鬆擊沉了兩個上來釋放好感的男人,已經顯示出她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女人,但是當男性們賓客看到顏如玉美若天仙的臉龐和飄逸出塵的氣質時,都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慢慢向顏如玉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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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很涼,從溫度舒適的宴會大廳出來,一陣風迎麵吹來,藥師寺涼子蹙起了眉。
因為心情不好,她出來的時候忘了穿外套,但現在回過去取外套,又讓她覺得這樣很掉份,於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後的兩名男士,希望他們展現一下紳士風度。
衝田總悟像是一點也不理解藥師寺涼子的眼神一樣,一臉茫然地回應藥師寺涼子的凝視,泉田準一郎吐了吐口水,知道身邊那位同事是指望不上的,隻能主動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將其披在藥師寺涼子肩上。
“參事官,請先將就下!”
“很好,泉田,你終於成長為一個合格的下仆了。”
藥師寺涼子欣慰地道。
秋風吹過,上身隻穿了一件襯衫的泉田準一郎雙手環抱顫抖著道:“謝、謝謝參事官誇獎……”
對,是誇獎,剛才的話對藥師寺涼子來說,絕對是相當高程度的誇獎。
“害我可愛的下仆受凍,這個‘基德’實在是罪該萬死,來,衝田,讓我去逮捕他給泉田出氣吧!”
藥師寺涼子煞有介事地道。
我現在這樣不是因為……算了,您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泉田準一郎早已經習慣了藥師寺涼子這種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和言論,簡單說來說就是懶得吐槽了。
“好的,女王陛下。”
衝田總悟懶洋洋地對藥師寺涼子道。
打工而已,誰認真誰就輸了。
三人快速來到鈴木次郎吉私宅邊上的一幢小樓,想要登上這幢無人小樓的屋頂。
按照藥師寺涼子破解暗號得出的信息,基德將會在晚上九點從空中降落此地,雖然現在離九點還有些四時間,但藥師寺涼子也需要進行一定布置不是麼?
這幢小樓的屋頂是尖頂的西式閣樓,藥師寺涼子三人順著閣樓的窗戶登上屋頂。
屋頂之上,風更加大了,藥師寺涼子一手扯住肩上的西裝外套,一手將額前散亂的劉海撥到耳後,同時轉頭打量這裡的視野,發現從這裡可以將宴會所在大樓附近的所有景象儘收入眼,確實是個非常適合的前哨站。
同時,她也在心裡分析,這怪盜“基德”選擇這裡降臨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早就對這裡個地方的好處心知肚明,不是有內鬼給他提供鈴木次郎吉私宅的設計圖,就是他親身潛伏進來調查過這處宅邸,更大可能是兩者兼有,否則不會這麼精準地找到這個絕佳的觀察點。
看來可以讓人查查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外人進入過這座宅邸,對這座有著很強保安力量的宅邸進行細致調查,想要一點都不被人發現是不可能的,所以“基德”隻可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進來,然後慢慢不做痕跡地進行調查,甚至可能是布置宴會的工作人員中的一員,這樣“基德”就可以在宴會現場布置很多有利於他行動的機關了,畢竟“基德”最擅長的,不就是這種把戲麼?
唔,可能不太行,那個“基德”同樣擅長的還有易容術,就算他真的偽裝成工作人員潛入過這座宅邸,也一定沒用自己的真麵目。
不過沒關係,隻要他進入過這座宅邸,就有很大概率留下什麼指紋、毛發和皮膚纖維,“金色黃昏”是這兩天才移送到這裡的,也就是說,“基德”一定是在這兩天潛入過這座宅邸,兩天時間,很大可能有些痕跡都還沒有完全消失,雖然取證和排查的工作量大了點……但又不用我來乾,讓鑒識科的人來乾就好,反正不用白不用……
藥師寺涼子一瞬間思考了很多,而在她思考的時候,又有三個人從閣樓窗戶鑽了出來,正是室町由紀子、岸本明和中森銀三。
她不由露出嘲諷的笑容:“這不是‘巡回演員由紀’麼,跟了一路了,終於敢在我麵前露臉了?”
三個大活人跟在身後,藥師寺涼子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現,隻是覺得這樣更有趣,故意沒有揭破而已。
在“巡回演員由紀”麵前將“基德”拿下,這不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麼?雙倍的快樂有沒有啊!
室町由紀子沒有理會藥師寺涼子的挑釁,而是四處張望了下,也發現了這個地方是絕佳的觀察點,不由自語道:“這裡就是‘基德’會降臨的地方麼?確實是個好地方呢……”
“對啊,風景絕佳,月色也美,風吹著也很舒服,確實是個好地方,剛還覺得有點冷清,結果就來了這麼多人陪我,已經沒什麼缺陷了。”
一個極具磁性的女聲道。
藥師寺涼子和室町由紀子一開始都沒在意,但很快就警覺了起來,這裡除了她們,應該是沒有第三個女人的!
兩組人都將視線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一道月白色的動人身影在房屋的最頂端背月而坐,冰藍色的長發迎風飛舞,手中輕輕晃動著一把閃著寒光的西洋細劍,對著生出警惕的六人輕笑道:“我還真怕今天晚上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呢,這樣也太掃興了,你們來這裡,我很高興呢!”
頓了頓,等待“意外”發生等了很久的艾斯德斯露出一個殘忍而豔麗的微笑:“也希望你們,一會慘叫的時候,能有力一點,聲嘶力竭一點,不然我會很不儘興!”
室町由紀子和其他人還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個穿著不知道哪國軍裝的外國女人似乎很危險。
而藥師寺涼子和衝田總悟卻是後背寒毛都豎了起來,因為,兩人都從眼前這個外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和自己相似,甚至在兩人之上的施虐者的狂暴和凶殘之氣。
同樣的,艾斯德斯也從兩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特質,她笑得更開心了。
同類,殺起來更有意思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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