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治維新起始時期,東瀛政府毫不留情地出賣了作為武士代表的薩摩藩後,東瀛武術界就再也不敢相信政客們的一句鬼話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就算之後的“天皇征召”,東瀛武術界大批武術高手前往中原對抗中原武林人士,那些服從征召的武術家也都是收足了好處才動身前往中原的,可不是被什麼“天皇萬歲”、“為天皇效忠”的口號給誆去的,但結果還是把命賠在了中原的土地上,血虧,打那以後,東瀛政府就再也指揮不動東瀛武術界了,反而是三極派在東瀛武術界的威望越來越高,成為了東瀛武術界當之無愧的帝王。
雖然東瀛武術界和東瀛政府有著強烈的隔閡,但因為東瀛是個沒有軍事自主權的國家,駐紮在衝繩的太上皇數量是自衛隊的兩倍,武器裝備更是比東瀛領先了不知道多少代,所以哪怕東瀛武術界一直不鳥東瀛政府,東瀛政府也還是一直覥著臉諂媚武術界,希望能得到武術界的支持。
隻有武術界支持東瀛政府,東瀛政府才能在太上皇麵前稍微挺直腰杆一點,所以安田議員在得知毒島冴子的身份後,態度比麵對薙切繪裡奈和來生家的兩隻小貓時還要好不少。
“這個小女孩是?”
安田議員好奇地看向毒島冴子懷裡的玲。
毒島冴子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的弟子,隨我一起來赴宴,她年紀小,精神不足,現在困了就在我懷裡睡會。”
“毒島小姐年輕輕輕就收弟子了麼?果然是少年英才啊!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安田議員誇讚道,但同時對玲越看越覺得眼熟,不由試探了一句。
“叫毒島玲,我父親的養女。”
毒島冴子回答道。
對,在身份資料上,由毒島冴子的父親,東瀛知名大劍豪出麵,已經徹底將玲的身份徹底打成了“毒島玲”,檔案也編得非常完備,包括玲哪一天進入東瀛,在哪個醫院住過,主治醫生是誰,都編得天衣無縫,日後哪怕玲的親生父母找回來,想要在法律上證明玲是他們的女兒也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哦,玲麼,真是個可愛的名字……”
連名字也一樣,這真的隻是巧合麼?
安田議員的笑容帶上了幾分凝重。
如果這個毒島玲,真的是那個“玲”,那他就必須……
先等等吧,毒島家不是好惹的,起碼等他調查清楚再說吧。
“這位是赤山瞳,代表赤山家出席宴會。”
就在這時,鈴木園子又向安田議員介紹起了赤瞳,聽到赤瞳的身份,安田議員立刻將所有思緒收束,略帶討好地對赤瞳道:“赤山小姐你好,赤山宏老先生是你爺爺麼?前段時間我還特意去拜訪過他,可惜他忙著教導學員沒空見我,今天遇到你正好,還請麻煩替我向你爺爺問聲好!”
麵對北山家及相關的人,不管怎麼樣,先矮一頭就對了。
這已經可以說是東瀛政客們的一個生存法則了。
北山家的人可以不搭理那些個政客,但是政客們卻不能對北山家的人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怠慢,不然就會被視作對整個東瀛武術界的挑釁,所以就算赤瞳隻是北山家分家的人,所以就算赤瞳隻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安田議員在她麵前也不敢托大,姿態放得異常低。
赤瞳莫名其妙,有些不明白這個應該也是位大人物的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客氣,甚至比對這個地方的主人家鈴木園子都還要客氣,她隻能木然地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雖然她好像還沒見過目前名義上的爺爺赤山宏。
說起來,赤瞳雖然知道自己那個便宜曾祖父很厲害,在東瀛的地位很高,但是到底有多厲害,地位有高,卻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因為北山雄梧在東瀛的聲望之高,已經到了等閒人不敢提起的地步,日常生活中沒人提起,也就導致赤瞳對自己便宜曾祖父有多厲害沒什麼認知。
赤瞳隻是木然地點了下頭,安田議員卻已經非常高興。
要知道,以往赤山家的人看自己都是用鼻孔的,自己幾次三番拜訪赤山宏,也都是閉門羹吃到飽,今天難得受到了赤山家人的“肯定”,這已經足夠安田議員樂嗬好幾天了。
在鈴木園子將自己一群朋友介紹完後,安田議員微微有些感歎,這鈴木家的二小姐聽說不太喜歡上流社會的社交而沉迷於“平民遊戲”,還以為鈴木家未來可能會就此衰落,畢竟在東瀛這個人情社會,不會交際的財閥繼承人不是一個好的繼承人。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鈴木二小姐完全就是深藏不露啊!
雖然這群朋友中也有那麼些不知所謂的人物,比如說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偵探的女兒,但是遠月集團、來生家族、東京劍術名門……甚至連三極派的人都拉上了關係,這交際能力不是非常厲害麼!
看來鈴木家未來還能再興旺個幾十年,自己要抓緊和鈴木家的合作才行啊!
安田議員心裡有了計較。
一個財閥的發展前景,單看現在的經營狀況是不行的,繼承人的能力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而在繼承人的能力考量中,社交能力又是非常重要的一項,鈴木園子其他方麵的能力,安田議員目前還沒見著,但是在社交能力這一項上,她已經交出了差不多可以說是滿分的答卷。
相比較而言,同為頂尖財閥繼承人的三千院家的那個小丫頭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之前安田議員曾經受邀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結果在宴會上,身為宴會主角的三千院大小姐卻在半場沒到的時候就甩下了所有宴會賓客自己溜出去玩了,可以說是把所有參加宴會的賓客們的臉打了個啪啪作響,要不是三千院家掌控著大量能源資產,三千院帝號稱“石油大王”,大部分時候都是其他人求著三千院家而不是三千院家求彆人,就三千院家這待人處事的風格,早完蛋了!
但就算如此,三千院家在東瀛上流社會裡的名聲也相當不好,又或者乾脆點說,簡直就是臭名昭著。
畢竟除了繼承人三千院凪之外,現任當家三千院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辦宴會居然拿宴會上的賓客開刷,將戲耍賓客當做了自己的娛樂項目,連自己這個家族實力強大的現議員都被他戲耍過,著實是個麵目可憎的臭老頭!呸!
就在這時,於毒島冴子懷裡小眯的玲醒了過來。
宴會太無聊,而毒島冴子的懷抱又太舒服,所以在顏如玉那一曲《霸王卸甲》演奏完後,她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現在隨著身邊人說話的聲音變多,她才緩緩醒了過來。
下意識想確認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一直麵朝毒島冴子胸前的玲扭頭向外看了一眼。
隻一眼,不明原因的恐懼就襲上了她的心頭,她連忙轉回頭,將臉深深埋入了毒島冴子的胸前,身體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媽媽,冴子媽媽……媽媽,冴子媽媽……
她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恐懼為什麼害怕,但她就是恐懼,她就是害怕。
好可怕,就像回答那段沒有記憶的生活一樣,冴子媽媽,不要離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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