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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西川正明的演講,現場賓客並不上心,而是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水晶柱的上方,那一團漆黑所在。
“這是什麼啊?黑漆漆一片的……”
霞之丘詩羽小聲問周圍的人。
以她的目光看過去,水晶柱上方好像有個東西,但又看不清,黑漆漆一片,想是有一團黑霧圍繞著。
穹頂的玻璃明明是透明的,但卻一點月光和星光也沒照進來,顯得有些壓抑。
“好像是一顆很大的黑色鑽石,但又看不清……”
毒島冴子蹙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顆黑色鑽石帶給她非常不好的感覺。
“花這麼大力氣就是讓我們看種東西?看來西川珠寶也是不行了呢!”
薙切繪裡奈同樣道,她也欣賞不來那顆黑色鑽石。
“這顆鑽石確實很大,但為什麼偏偏是黑色的啊,看著就不討喜!”
鈴木園子也搖頭。
如果換做是其他顏色哪怕是淺色或無色,配上這麼大個頭,眼前這顆鑽石也稱得上是無價之寶,可偏偏這顆鑽石是黑色的,雖然黑鑽好像同樣名貴,在某個時期也曾流行過,但現在喜歡黑色寶石的人並不多,而且曆史上有過的那幾顆黑色鑽石似乎都帶有不詳的傳說,將這樣一顆黑鑽當做鎮館之寶真的沒問題麼?
鈴木園子表示困惑。
“顏開”推了推眼鏡一言不發,主要是她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霞之丘詩羽等人對水晶柱上方的黑色鑽石無感,覺得這就是一個醜啦吧唧的玩意,看了覺得敗興,但有的人卻不是這樣,不,是很多人都不這樣覺得。
“這是……何等的美麗啊!”
霞之丘詩羽聽身旁一個中年男人喃喃道,眼睛直勾勾盯著水晶柱上的黑色鑽石。
哎?你眼睛瞎了吧?
霞之丘詩羽震驚地看向那個中年男人,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黑炭一樣的醜東西,他卻說那玩意美麗?
“是啊,好漂亮,好像將它據為己有啊!”
霞之丘詩羽還沒震驚完,身旁又有一個女人一臉癡迷地看著黑色鑽石。
不隻是這兩人,霞之丘詩羽發現周圍陸陸續續有人冒出了和兩人相似的表現。
哈?難道是我的眼睛有問題?但是不對啊,冴子和繪裡奈她們也都不覺得那顆鑽石漂亮啊!就算是想捧場,但這表現也太用力過猛了吧?
霞之丘詩羽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人好像集體失智了。
然後霞之丘詩羽很快發現,不單單是她周圍,整個三層的賓客,絕大部分人都對水晶柱上的黑鑽表現出了極大的狂熱,甚至有人直接打斷了西川正明的演講,非常粗暴地開價兩百億要買下這顆黑鑽。
那人眼中占有的欲望就算隔了一段不短的距離,霞之丘詩羽也能清晰感覺到,而他開出的天價更是讓霞之丘詩羽嚇了一跳。
兩百億日元?就算一家普通的上市公司,全部資產加一起能有這麼多錢麼?大概率是沒有的,結果這人張口就來,這錢都不是錢了麼?
出價兩百億日元要想黑鑽買下的人霞之丘詩羽有些印象,好像是某大型保險公司的社長吧,霞之丘詩羽在新聞上見到過他,是他的公司出事後他開記者招待會向民眾鞠躬道歉。
不得不說,那人鞠躬的姿勢是真的標準,霞之丘詩羽甚至好奇地拿量角器比在電視屏幕上量過,不多不少,剛好九十度。
隻是,三千萬日元的賠償金以各種理由不給賠付,好像公司沒有那三千萬日元的資金就會倒閉一樣,但是兩百億日元買鑽石的錢就可以隨隨便便掏出來了麼?
雖然霞之丘詩羽本來就不認為這些保險公司有什麼節操可言,但這也太無恥了吧!
兩百億日元的叫價在現場中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因為這筆錢在普通人看來是天文數字,但對於有資格受邀參加這次開館儀式的賓客來說卻不算多遙遠。
西川正明哂笑:“八目社長請冷靜,這顆‘黑暗之星’是我西川家的傳家之寶,是我西川正明最重要的東西,還請不要再說什麼想要出錢買下它這樣的無禮之言了!”
見鬼的傳家之寶,你西川家發家才幾年,能有個屁的傳家之寶!
被西川正明拒絕的八目社長在心裡呸了一口,但也沉默了下來,不再多說什麼。
拚財產,雖然保險公司也是搶錢的,但絕對沒有珠寶行業來得能搶,所以八目社長並沒有西川正明有錢,西川正明將“黑暗之星”定為西川家傳家之寶,甭管彆人信不信,言下之意就是這寶貝是絕對不賣的,就算賣也是以超高的溢價才肯賣,這樣一來,真想要錢買下“黑暗之星”就不劃算了,還不如雇人去偷。
作為保險公司的社長,八目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明的不行,他也隻能來暗的,他知道不少專門幫人偷盜寶物的大盜,本來是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係的,但現在看來不這麼做不行了,他實在是太想要“黑暗之星”了,隻看了一眼,八目社長就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這寶石虜獲了。
雖然和財富比自己更雄渾的西川正明為敵殊為不智,但是……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啊!
一定,一定要將它弄到手!
八目社長低頭沉默,卻不是說他將這件事情過去了,而是他在醞釀用其他方法將“黑暗之星”弄到手。
現場中和八目一樣心思的還有其他一些勢力龐大的人,他們死死盯著水晶柱上的那團漆黑,眼中有絲絲紅光閃爍。
得到它,得到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
他們的內心深處,一個相同的聲音在不斷回響,不過有八目社長這個先例在,他們也知道想已正大光明的途徑讓西川正明割愛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時的他們都開始籌劃怎麼樣用不那麼正大光明的方法從西川正明手上奪得“黑暗之星”。
“參事官,這些人都怎麼回事?為什麼對一顆看著就不怎麼樣的石頭這麼著迷?”
感覺到現場氣氛極為詭異的泉田準一郎小聲詢問藥師寺涼子,等了許久都沒聽到藥師寺涼子的回應,還以為自己說話太小聲,不由加重了聲音道:“參事官……參事官?”
藥師寺涼子猛地轉頭,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紅光:“吵什麼吵!我在想事情呢!”
“對不起參事官!”
泉田準一郎縮頭,他還是第一次見藥師寺涼子用這樣冰冷的聲音和他說話,以前就算自己惹藥師寺涼子生氣,藥師寺涼子和他說話時也是帶著怒意,而從未有這種冰冷的感覺。
眼前的藥師寺涼子讓泉田準一郎覺得有些陌生,但他還是大著膽子問了句:“參事官,你現在在想什麼?是怎麼抓那些怪盜麼?”
“當然不是!”藥師寺涼子咬著大拇指,苦思冥想道,“我在想怎麼把西川珠寶搞破產。西川珠寶攤子鋪那麼大,其中一定有些非法的生意……對,偷稅!西川珠寶一定有在偷稅,我們可以先從查稅開始!國稅廳的廳長有不少黑料在我手上,隻要我要挾他,他就不敢不去查西川珠寶的帳。光國稅廳還不夠,把搜查二科的人也給叫上,我管它確有其事也好,栽贓陷害也好,一定要把西川珠寶搞倒!”
泉田準一郎冷汗噌噌噌往外冒,很快就變得滿頭大汗,哪怕是早已經習慣藥師寺涼子行事百無禁忌的他也覺得現在的藥師寺涼子有點魔怔了。
西川珠寶在東瀛珠寶行業可是占據龍頭地位的大企業,就算地位不如遠月之於餐營業,隻是數強之首而非整個行業的爹,但也絕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到的,在社會各界有著很強的人脈,藥師寺涼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是和西川珠寶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參事官,這個西川正明得罪你了?”
泉田準一郎小心地問道。
“沒有,但是我想要他的‘傳家之寶’,既然他不肯給,那我就自己取!”
藥師寺涼子眼中紅光越來越盛
泉田準一郎吞了吞口水,感覺現在的藥師寺涼子是如此陌生,以前就算藥師寺涼子有無理取鬨的地方,泉田準一郎也相信她內心有那麼一份善良在,但是現在的藥師寺涼子卻像是完全被欲望吞噬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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