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穀帝二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一刻都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放我出去!我要換一個房間!你們這是在虐待我,讓我見我的律師!”
森穀帝二拚命拍打牢房門大喊道。
“哢噠!”
牢房的門果然被打開,兩個看守的警員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上提著水桶和抹布,默不作聲地開始用抹布清潔牆壁上的血跡。
“住手!”
眼見自己的血被擦去,被血掩蓋的壁繪又要重新露出來,森穀帝二驚恐地喊了出來。
而這時另外一個警員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麵對一個快五十歲體能衰退而且還失血過多渾身無力的中年人,年輕力壯的警員輕易壓製了森穀帝二,森穀帝二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副蘇州園林的壁繪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
森穀帝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明白,自己隻是想糾正年輕時犯下的錯誤,成為一個對自己作品負責任的建築設計師,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虐待?
在將牆布擦洗乾淨後,兩名警員收拾好後就要離開,森穀帝二一臉陰沉地看著兩人道:“你們給我記住,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森穀帝二的代價的!”
兩名警員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關上牢房後就回去了自己的崗位。
在讓我們知道得罪你的代價之前,你先為得罪警視廳的女王付出代價吧!
兩名警員非常清楚,這位被警視廳女王特彆吩咐過要“鄭重對待”的犯人未必有命能走出看守所,自然也就不會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隻是他們也非常好奇,這個看上去背景不小的犯人到底怎麼得罪了那位要命的女王陛下,居然特意派人裝修出了這間特殊的牢房來看押犯人,還讓他們一定要注意不能讓犯人改變牢房的布置,這樣的“殊遇”還是第一次有犯人享受到呢。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多問,他們隻需要聽命於女王陛下的吩咐就對了。
警員離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森穀帝二頹然倒在了床上。
他,森穀帝二,東瀛最頂級的建築設計師,父親是世界級建築設計師,父子兩代都為東瀛很多權貴設計過私宅,也是那些權貴的座上賓,妥妥的上級國民,現在卻要被困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牢房裡,接受這樣痛苦的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是在做對的事情!
直到現在,森穀帝二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沒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哢噠!”
牢房門又一次打開,森穀帝二眼珠子動了下,緩緩坐直了身子。
他是東瀛最頂級的建築設計師森穀帝二,是尊貴的上級國民,有外人在,他不能失了自己的體麵。
藥師寺涼子輕掩自己的鼻子,搖頭蹙眉道:“好濃的血腥味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是什麼清潔後的殺人現場呢!”
雖然塗在牆上的鮮血被擦乾淨了,但是空氣中依舊殘留著一個濃鬱的血腥味,讓藥師寺涼子非常不適。
“你是……‘jaces’的大小姐?”
森穀帝二看到藥師寺涼子後眼睛一亮。
藥師寺涼子在東京上流社會中還是很出名的(雖然是惡名),隻要出現在高端宴會上就絕對是宴會的中心,所以很多人認識她,森穀帝二正是其中之一,而且森穀帝二知道,藥師寺涼子現在在警視廳任職,在警視廳很有能量。
和那些下等的警員說不通,同為上級國民的藥師寺涼子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
森穀帝二非常自信。
誰知他正要開口讓藥師寺涼子向警方求情,給他換一間牢房,未來必有重謝,結果藥師寺涼子先一步說話了:“我特彆給你安排的這個房間怎麼樣?住得舒服麼?”
森穀帝二臉色大變:“是你?是你把我安排在這裡的?”
“不然呢?改造這樣一間牢房也是要花不少錢的,如果不是我特彆吩咐,誰會閒著沒事給你安排這樣一間牢房?”
藥師寺涼子笑著道,同時在心裡補了一句,嘛,雖然用的是警視廳的預算。
“為什麼?我哪裡得罪了你麼?你要這樣對待我!”
森穀帝二瞠目欲裂,如果不是身體現在非常虛弱,他恨不得不上去掐死藥師寺涼子。
當然,也幸好他現在沒有力氣,不然當他撲上去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隻尖銳的高跟鞋,而且專踢他下三路。
藥師寺涼子非常淡定地道:“你當然得罪我了,你打擾到我用餐了!”
“?”
森穀帝二腦袋上突然閃出一堆問號。
他本來是想問是因為他犯下的幾起爆炸案挑釁了警視廳的威嚴,所以才讓藥師寺涼子這麼針對他,結果藥師寺涼子的回答完全出乎森穀帝二的預料。
“你引爆米花大廈的那天,我正好在米花大廈用餐,你破壞了我用餐的興致,所以,我要你付出代價!”
藥師寺涼子非常蠻橫地道。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麼點小事?”
森穀帝二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隻是你眼裡的小事,對我來說可以很重要的,你破壞了我很重要的用餐,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
藥師寺涼子眼中寒光一閃,讓森穀帝二不由後退,一不小心就靠到了牆壁。
對於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藥師寺涼子就是要用最不可理喻的理由整治他,和他講大道理?藥師寺涼子可沒這麼好涵養!
“過幾天,你的案子就要開庭審理了,等到法院宣判,你就可以轉入監獄。”
藥師寺涼子的話讓森穀帝二心中一鬆,隻要能離開這裡,讓他進去坐牢一點問題也沒有。
“不過你放心,你未來所在的監獄也會有這樣一間房間的,我保證。”
藥師寺涼子冷笑道。
森穀帝二心中猛得一沉,他知道,藥師寺涼子有這個能力,不過他還沒有絕望,他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就是那個號稱絕對不會輸的流氓律師古門美,如果是那個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人的話,一定可以幫他打贏官司讓他無罪釋放的!
但是藥師寺涼子接下去的話卻將讓打入了絕望的深淵:“另外,你也不要指望自己能脫罪了,你的行為已經被定性為恐怖分子,而恐怖分子,是沒有權力請律師的,難為你已經請動了那個三七分的油膩律師,可惜,他現在根本當不了你的辯護律師!所以,你還是想辦法改變你那扭曲的強迫症吧,不然你的下半輩子會非常難熬。”
說完這話,藥師寺涼子笑著離開了牢房。
呼……解氣啊!前幾天在那個混小子那裡受的氣一下子全部消除了!
牢房門關上,也將森穀帝二對生的希望關上,被藥師寺涼子的話說得絕望的他默默抽下了自己褲帶,然後抬頭看向了高處的窗戶,那裡,有用粗細不一而且不對稱的鐵條圍成的鐵欄。
在一半方腿一半圓腿的凳子的幫助下,森穀帝二將褲帶穿過鐵欄,吊在了鐵欄上。
讓我習慣不對稱?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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