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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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音樂會當天,音樂會是在晚上進行,所以白天的時候,擺放管風琴的音樂大廳堂本依舊隻有零星幾個人,而且都是音樂會的相關人員。
管風琴是大型鍵盤樂器,由音管、音栓、鍵盤、軌杆機、風箱、琴箱等多個部件組成,大小從幾米高到十幾米高不等,重達幾頓又或者幾十噸,所以想要練習管風琴便隻能來這個音樂大廳。
管風琴那獨特的莊嚴優美,氣勢恢弘的聲音在大廳中連綿響起薛文海坐在管風琴前忘我的彈奏,而比他更加忘我的,是那些音樂會的相關人員。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音樂的天國中久久不能平息。
堂本一揮是第一個回過神的,他看著坐在管風琴前的薛文海緩緩道:“年輕人不要有點成績就驕傲自滿,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在管風琴的道路上,你才剛剛走了個頭。”
聲音中充滿了嚴厲,如同一位威嚴的老師,但是很快的,堂本一揮的語氣又變軟了。
“那個,你真不考慮進我們堂本音樂學院深造一番?我相信以你的天分,隻要一年……不,是半年,隻要半年你就可以超越我!我也會全力幫助你成為全世界最傑出的管風琴家!來吧,加入我們堂本音樂學院吧!”
堂本一揮看著薛文海的眼神像是能噴出火來。
如果是眼前這人的話,絕對可以幫助他完成未完成的心願。
薛文海微笑著看向堂本一揮,那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讓堂本一揮說出話來了。
好吧,實際上不用半年,應該說,昨天晚上的時候,薛文海在管風琴上的造詣就已經超越了他,第一天熟悉管風琴的構造和技法,第二天就可以非常熟練地彈奏管風琴,等到晚上的時候,堂本一揮就已經被薛文海掏空,完全沒有可以教薛文海的東西了。
真是個恐怖的家夥,渾身上下,哪怕是頭發絲都在散發著天分和才華,怎麼可以這樣恐怖的天才,這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堂本一揮無比感慨。
其他人對於堂本一揮的反應毫不奇怪,一個能在三天時間內將管風琴學到這個程度的人,堂本一揮的表現再誇張都不為過。
而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的音樂天賦可以高到這種程度,僅僅三天就擁有了超越堂本一揮的管風琴造詣。
其中譜和匠的感情應該是最複雜的吧。
他和堂本一揮合作了三十五年,在堂本一揮二十出頭的時候他就是認識堂本一揮,他非常清楚堂本一揮年輕的時候是何等天資縱橫的鋼琴家,但是現在的他和薛文海站在一起卻如同一塊老朽的腐木,實在是讓他不忍直視。
而第二個複雜的就是堂本一揮現任的調音師,準確點說是管風琴調音師,漢斯·繆勒。
這個普魯士中年男人捂著臉道:“這個中原小子太過分了,堂本先生的工作也就算了,他居然連我的活也搶!”
在管風琴使用前為期調音本該是他的工作,但是今天,他卻失業了,因為薛文海在學會管風琴的同時,順道將調音的技術也學會了,而且調得比他快比他準。
對於一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調音師這樣的工作簡直像是天生為他們準備的一樣,漢斯·繆勒隻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競爭得過薛文海?
不過他也就這麼一說,對於薛文海,他的感官還是很好的,是個熱情好學的小夥子,不然他也不會教他調管風琴音律的技術,當然,教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被薛文海幾下掏空就是了。
從台上跳下來,薛文海笑嗬嗬地坐在輪椅上的河邊奏子道。“河邊小姐,你的手腳好些了麼?”
雖然隻有三天的時間,但是以薛文海這陽光積極的性格,早就和音樂會的人混熟了,甚至連之前隻和薛文海見過一麵的河邊奏子這次也特意過來為薛文海和堂本一揮的賭局做見證。
此時的河邊奏子依舊是那副半個木乃伊的淒慘模樣,但是看得出來,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聽到薛文海的問話,她甚至笑著回應道:“好多了,還真是對虧了辛老師你的藥方,我喝了之後身體舒服多了,傷口處也不再隱隱作痛,想不到辛老師除了樂器,連醫術都這麼精湛,我在想,若是我受傷之後第一時間有辛老師來為我治療,我現在的情況可能會好很多。”
之前薛文海見河邊奏子這渾身是傷的模樣好不淒慘,便給河邊奏子開了一副藥方,可以幫助她調理身體,最重要的是可以幫她止痛,而且沒有後遺症,這讓河邊奏子對薛文海非常感激,甚至到了準備以身相許的地步。
畢竟薛文海這顏值,下輩子給他當牛做馬太可惜了,還是這輩子以身相許吧!
當然,她事後知道辛文海有妻子了,而且很恩愛,也就漸漸熄了這心思。
好吧,也沒完全熄滅,但也隻敢偷偷想,晚上拿他當配菜什麼的。
“彆這樣說,我又沒有行醫執照,若是幫你看病,搞不好我得被抓進去,而且我的醫術稀鬆平常,主要是對這種骨骼折損的外傷有經驗。”
薛文海笑著道。
“確實,辛老師的醫術連幫我治傷的醫生都非常讚賞,看來確實是非常有經驗啊!”
河邊奏子笑著點頭。
“不,不是醫治的經驗,是當傷患的經驗。”
“啊?”
“我沒少被我爸打斷腿,這完全是久病成良醫。”
薛文海笑得非常開心。
河邊奏子愣了下,然後笑道:“真是的,辛老師你還真是幽默風趣,居然會開這種玩笑逗我!”
薛文海不說話,隻是繼續微笑。
“……”
河邊奏子被薛文海的笑容看得毛毛地,心中篤定的事情變得不是那麼確定了,她弱弱地道:“那個,你是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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