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顏開等人談事情的時候,屋外,麵無表情的緹歐如同站崗的哨兵一樣守在門外,小小的身姿站得筆直,可愛純真的小臉滿是認真,霞之丘詩羽見了,嗯,想擼。
試探著靠近緹歐,見緹歐沒有反應,霞之丘詩羽膽子大了起來,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視線高度儘量和緹歐持平,然後用充滿善意的笑容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緹歐默不作聲,不是她聽不懂日語,而是她現在在站崗,不能被外界的事情所乾擾。
緹歐的沉默讓霞之丘詩羽有些失望,但是緹歐沒有閃躲,也沒有表現出抗拒,那就是說還有戲,這讓霞之丘詩羽又有些振奮起來。
在某些時候,霞之丘詩羽的臉皮意外的厚。
隻見霞之丘詩羽繼續笑眯眯的,用哄小貓咪的語氣道:“小妹妹,你是和那幾位客人來的?”
她實際上並不知道來的是薛定山等人,畢竟他們來東瀛事關重大,鬨不好是要變成外交事件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顏開隻說有客人,但卻沒說客人是誰,而且還安排了緹歐在外麵守門,雖然在霞之丘詩羽看來,這與其說是在守門,不如說是在賣萌。
緹歐聽霞之丘詩羽說到她爺爺,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
“真可愛!”
霞之丘詩羽打蛇上棍,立刻摸上了緹歐的小腦袋。
緹歐臉色不變,非常坦然地接受了霞之丘詩羽的撫摸,因為在部隊裡的時候,她已經被部隊裡那些女兵摸習慣了。
見緹歐還是不反抗,霞之丘詩羽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棒棒糖,舉到緹歐眼前道:“小妹妹,吃棒棒糖麼?很好吃的哦!”
那模樣,渾然沒有十七歲少女該有的樣子,反而像個居心不良的怪叔叔。
緹歐搖搖頭:“爺爺說,不能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
這什麼鬼?
緹歐的回答讓霞之丘詩羽愣了一下。
她不是沒想過緹歐會拒絕,會說她家人不讓她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這個“不能納人民群眾一針一線”的回答是幾個意思?這畫風完全不對啊!
而就在霞之丘詩羽哄騙小蘿莉失敗,同時因為緹歐的畫風問題而感到糾結的時候,門內,菈菈最先做出了回答。
她擺擺手,對著顏開道:“開君我不需要的,我也沒幫上多少忙,主要還小哀她們的功勞!”
她就一做機器的,真正進行研究的還是灰原哀她們。
不不不不,菈菈,你太小看你自己了,要是沒有你,提亞悠老師她們甚至都研究不下去。
顏開可不認同菈菈的話,要知道,如果不是菈菈,光是設備這一塊就能卡死研究。
隻是不等顏開為菈菈說話,禦門涼子也跟著道:“確實,主要還是提亞和小哀的功勞,不如這兩張十元紙幣還是由她們平分吧。”
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能維持現狀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之前問顏開能不能用十元紙幣許願嫁給他,那也隻是玩笑話而已,感情沒到,就算顏開真的能履行諾言,一場強行結合的婚姻也注定要以鬨劇收場,所以她對十元紙幣真的沒什麼需求。
菈菈和禦門涼子都放棄了,顏開的目光自然投向了提亞悠和灰原哀。
“這個……那個……”
莫名其妙就被推到最前線的提亞悠一陣慌張,語無倫次了起來。
倒是灰原哀非常鎮定的上前,將其中一張十元紙幣拿起,然後邁動小腿,走到顏開身前,踮起腳尖,將那張十元紙幣遞向顏開。
“我可以用它向你許任何願望對吧?”
灰原哀問顏開道。
“沒錯。”
顏開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我用它許願,許願你一輩子保護我和我姐姐,可以麼?如果說保護我和我姐姐算兩個願望的話,那就改成一輩子保護我姐姐。”
灰原哀舉著十元紙幣道。
顏開思索了一下,很快明白灰原哀為什麼會向他許這樣的願望。
雖然他現在就在保護灰原哀和宮野明美,但這份保護完全來自顏開的一時興起,顏開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一直保護她們兩姐妹,灰原哀在為現在的生活感到滿足的同時,心裡肯定也在時刻擔心,擔心這份從天而降的幸福會突然消失,所以她才會用這十元紙幣許這樣的願望吧。
想明白後,顏開接過這十元紙幣,然後對灰原哀道:“好,我接下了,從今往後,誰要想傷害你和明美小姐,都必須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懷水用溫和的語氣道:“小姑娘,這份承諾不應該隻由小開來履行,從今往後,隻要你不作奸犯科,誰敢動你,我秦懷水第一個不答應!”
“那啥,我記得你好像被那什麼組織追殺是吧,我這就帶人平了它!”
李故跟著表態。
顏開不好意思地對李故道:“李師叔,那個組織的底細我已經清楚了,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小哀和明美小姐的,所以就不勞您動手了。”
組織是個好組織,顏開還準備讓它繼續牽製那許許多多間諜組織的間諜呢,萬一真被李故帶人端了,那些間諜沒了混kpi的地方,轉而跑到中原去興風作浪就不好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管了,但若是這對姐妹出了半點差池,就算你是我的師侄,也不要怪師叔我不講情麵!”
李故義正辭嚴道。
見灰原哀許下這樣的願望,正左右為難中的提亞悠眼睛一亮,對顏開道:“那開君,我也和小哀一樣,像你許願照顧伊芙一生一世好不好?”
“當然可以。”
顏開同樣毫不猶豫地應下了,但是應下之後又覺得有點怪怪的。
照顧伊芙一生一世,這怎麼有點像那啥?這個好像有點刑吧?
薛定山摸了摸胡子,然後問顏開道:“那個叫伊芙的小姑娘,就是你舅舅說的那個頗有天賦的小女孩麼?”
薛文海之前被薛定山抓回家,當然不是全部時間都在床上養傷了,也向薛定山說起過他這些年的經曆,當然更有薛定山關心的外孫的境況,薛定山記得薛文海提起過顏開身邊有個小女孩,聰慧過人,而且天賦極好,若非她是外國人,他都忍不住想要收徒了。
“是的。”
顏開點頭,他身邊被薛文海誇讚過天賦的,好像也就隻有伊芙了。
“讓她進來吧。”
薛文海對顏開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