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本夏閉口不語,就剛剛兩人神情的詫異,穀本夏就知道,馬槍月絕對不是司馬超的對手,他這是在為自己爭取逃走的時間,但問題是,如果他這個時候逃走,那不就是豬狗不如了!
於是穀本夏放下背上的酒箱,將外衣脫下拋向司馬超,然後和馬槍月一般衝向了司馬超。
今天,他們師徒倆就要一起對敵!
“你個笨蛋!”
馬槍月又驚又怒。
“血魔”司馬超,哪是你一個武功連“爐火純青”之境都不到的小鬼能對付得了的?你衝上來也隻是添亂,白白浪費我拚命給你爭取過來的逃跑的機會!
“混小子,你不是要報仇麼,如果你今天死在這裡,你的養父母,還有你妹妹的仇就沒人給你報了!”
馬槍月知道穀本夏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麼,他之前還希望穀本夏不要被仇恨所吞噬,但是現在他卻希望仇恨能激發穀本夏求生的意誌,讓他快點離開這裡。
但是馬槍月的算盤沒能打響,穀本夏聽到馬槍月的話不僅沒有退出的想法,打法反而更加不要命了。
穀本夏大聲道:“如果連眼前這關都過不了,我這輩子也沒什麼報仇的希望,我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裡!”
“你這個……蠢弟子!”
馬槍月叫罵之餘,心下卻有些感動。
果然,他沒有收錯弟子,穀本夏隻是走錯了路而已,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隻可惜,他大概是沒機會繼續教他了。
司馬超一直背著手閃躲兩人的攻擊,哪怕兩人因為說話而使得攻勢有了些微減弱,他也沒有趁機反攻,而是就這麼悠閒地閃避。
食物還是新鮮一些的好,打死了就不新鮮了,而他陪著馬槍月和穀本夏這對師徒過招,也是在給他們兩個做“熱身運動”,這樣兩人的血才會更加有勁!
司馬超這般想著。
人一旦從一個極度壓抑的地方離開,轉到另外一個放鬆的地方,在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往往很快就會膨脹起來,現在的司馬超就是這個樣子。
在中原東躲西藏了四十多年,乍一來到東瀛,頭上那座壓製他許久的大山突然消失,司馬超難免會得意忘形。
而且他對於東瀛的情況也有所了解,這裡雖然和中原一般,武術流派眾多,但卻沒有明顯的正邪之分,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隻要不影響到他們,這些武術流派是沒有什麼動力“除魔衛道”的,當然,他們來除魔衛道司馬超也不怕,他自信,絕頂高手之下,他打不過也就隻有當年的顏飛和現在的顏開,其餘人皆不足為懼。
而絕頂高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隻要他將自己的活動控製在一個區間,不會觸及絕頂高手的利益,就不會有絕頂高手來找他的麻煩,就算有,“暗武”一方的絕頂高手也會出麵替他擋下,畢竟,現在“暗武”還需要他替他們辦事不是麼?不趁著這個節骨眼多給自己謀好處,怎麼算得上魔道!
另一邊,馬槍月見穀本夏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而司馬超的“餐前準備運動”好像也進行得差不多,再拖延下去,他們兩個就真的一個都彆想逃了,於是他放棄繼續攻擊司馬超,抓起穀本夏的衣領,將其遠遠投擲了出去。
“走,去找我弟弟,讓他來救我!”
馬槍月向穀本夏大喊道。
他知道以馬劍星的武功,就算來了也隻是給司馬超加菜而已,他隻是想給穀本夏一些希望,讓他有逃走的動力。
而等穀本夏真找到馬劍星,馬劍星一定會知道他的苦心,將穀本夏留下,並且代替自己教導他。
也好,這樣就不用頭痛怎麼教弟子了,我就不適合當人師父。
馬槍月突然有些開心。
司馬超對於馬槍月將穀本夏丟走一事並沒有阻止,這師徒兩人都已經是他嘴裡的肉了,他不怕兩人逃掉。
馬槍月將穀本夏扔遠之後,瞟了一眼之前被穀本夏放在地上的酒箱,心中一動,將酒箱裡那兩瓶他饞了好久的美酒取出,然後痛飲了起來。
司馬超索性也停了下,就這麼靜靜看著馬槍月喝酒,甚至對馬槍月出言提醒道:“慢點喝,彆嗆著!”
這兩瓶酒的酒香連司馬超聞了都有些心馳神往,馬槍月喝下這些美酒,這些美酒自然會進入他的血液,到時候喝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帶有這些酒香。
唔,他聽說過醉雞、醉鴨、醉蝦,這是……醉血?
司馬超感覺自己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將兩瓶美酒灌入口中之後,馬槍月利索地將酒瓶砸在了地上,他擦擦嘴,對著司馬超道:“老魔頭,來,我們再戰!”
他自知不是司馬超的對手,但武術家又豈能畏戰?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前能喝到這樣的美酒,也不枉馬槍月來這世間走一遭了!
“好,我也差不多該動真格了。”
司馬超點頭道。
這道大餐終於是可以開席了,他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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