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
晚上,沐心趴在床上哭泣,她從回到天道家之後便開始哭泣,哭到現在,甚至連晚飯都沒顧上吃。
房間外,天道靡也在唉聲歎氣,她已經從早乙女亂馬那裡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沐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心中開始埋怨起了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貪財的話,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了,自己是罪魁禍首啊!
“沐心,要不,你先吃點晚飯,吃完了再哭?不吃東西,哪裡有力氣傷心啊!”
天道靡在房間外勸道。
房間的門很快開了,沐心的眼睛哭得像兔子眼睛一樣,但卻倔強地道:“我才沒有傷心,我是因為輸給了一個女人而覺得恥辱,是恥辱害我哭泣的!”
“是是是!你說的對,所以,為了報仇,快點去吃飯吧!”
天道靡迎合沐心道。
女傑族的習俗她也知道,但是現在她最關心的是如何讓沐心吃飯,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吧,反正以她對沐心的了解,沐心外剛內柔,也真做不出殺人的行為。
“對,吃飯,吃飽飯了才有力氣傷心……啊不,是吃飽飯了才有力氣練武,才能一雪前恥!”
沐心大聲道。
“好好好,隻要你願意吃飯,怎麼都好!”
天道靡連連點頭。
沐心隨天道靡走出房間吃飯,哐哐哐往嘴裡塞吃的,塞進嘴裡之後都沒怎麼嚼,隻是機械地吞咽。
咽下吃食之後,沐心更是片刻都沒停留,直接道:“我去練功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向院子跑去。
對女生來說,哭泣是發泄悲傷的方式,但對武術家來說,練功同樣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
“沐心,先坐一會吧,飯後就劇烈運動,這樣對身體不好,會容易得闌尾炎的!”
天道靡對著沐心的背影喊道,隻是現在的沐心什麼話也聽不進,隻是在院子裡埋頭苦練。
“哎……”
天道靡再一次埋怨起了自己,但卻又對這種情況無能為力。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門鈴聲,天道靡有些奇怪,都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這裡?難道是小茜?
她來到門口,門開了,外麵站著的卻是兩個女人。
一個是有著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溫婉秀麗的女生,另外一個女人則是留著短發,戴著眼鏡,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天道靡自問這輩子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她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大美人(並自認為現在也是),但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這個女人,甚至連她身邊的那名女生也稱得上是萬裡挑一的美人,但是和這個戴眼鏡的女人比起來,卻也相形見絀,要遜色幾分。
“請問你們是?”
天道靡發出疑問。
那長發女生對著天道靡鞠躬道:“我是毒島冴子,也是昨天在擂台上打敗沐心小姐的人。”
“原來是你……”
天道靡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沐心現在心情還不好,等她心情好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和她和解的。”
毒島冴子微微搖頭:“這件事情對沐心小姐的傷害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儘快解開沐心小姐的心結,這樣才不會讓她受到更多傷害。”
天道靡聞言苦笑。
毒島冴子的好意她感受到了,但是以她對沐心的了解,沐心又豈是那種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的人?更何況沐心現在情緒正激動著,若是這個時候讓毒島冴子這個情緒激動的源泉見沐心,說不定會讓沐心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算了吧,毒島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請你改日再來吧。”
天道靡對毒島冴子道。
毒島冴子身旁的女人微笑著道:“事情總歸是早點解決比較好,不是嗎?”
那女人的聲音似乎帶著讓人心情平靜的魔力,天道靡聽到那女人開口後因為沐心的事情而有些焦躁的心也變得平複了一些,她疑惑地看著那女人道:“請問你是?”
“來幫忙解決事情的人。”
那女人回答道。
天道靡思索片刻,原本是想讓毒島冴子她們離開的,但是在聽了那女人的話後卻是不由自主地讓開了身子,將兩人迎進了屋內。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試試吧,但還請不要太過刺激沐心。”
天道靡對兩人道。
“謝謝天道小姐願意給我們這個機會。”
那女人微笑道。
院子裡,沐心正在練武,兩個各重八十斤的金瓜錘被其舞得虎虎生風,空氣撕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雖然之前在擂台上和毒島冴子對戰時用的是齊眉棍,但實際上沐心並不隻擅長齊眉棍,而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且都練到了一定火候,隻是現在她需要的是發泄,所以挑選了金瓜錘這種沉重的兵器。
聽到周圍出現腳步聲,沐心耳朵一動,立刻停了下來,望向來人,卻見來人之中有毒島冴子,頓時心頭起火,大喊道:“我沒去找你,你居然敢來!”
說罷想也不想,右手金瓜錘脫手而出,向著毒島冴子砸去。
她知道事情不能全怪毒島冴子,但問題是,少女的感情往往是不講道理的,她知道毒島冴子沒有不對的地方,一切都是誤會,但她還是無法原諒毒島冴子。
金瓜錘脫手之後,沐心又突地生出後悔之心,這金瓜錘重八十斤,再加上她是含怒之下砸出去的,力道不知翻了多少倍,毒島冴子若是閃躲不及,被砸中了怎麼辦?
金瓜錘臨麵,毒島冴子卻是不閃不避,因為她有信心自己不會受傷,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身邊之人。
果然,一隻玉手伸至毒島冴子麵前,將金瓜錘輕輕接住。
金瓜錘又重又大,上麵攜帶的力量也令人心驚,但那隻手卻輕輕接下,好似那金瓜錘不是用金屬鍛造而成,而是那種電視劇中用來充當道具的泡沫製品。
將金瓜錘接住之後,隨毒島冴子一同出現的女人將金瓜錘輕輕丟出,重八十斤的金瓜錘就像是紙紮的一樣,輕飄飄落在了沐心身前,那女人道:“小姑娘,這麼沉的武器,亂丟可不行,容易誤傷的。”
你說這武器沉?你要不要看看你剛才做了什麼?
沐心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女人。
金瓜錘當然很沉,這是沐心的兵器,她還能不會知道這金瓜錘有多沉?但是看到金瓜錘輕輕飄至自己身前,甚至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她又不禁有些懷疑起了這種金瓜錘的重量。
她伸手將金瓜錘從地上舉起,嗯,是這重量,果然是她慣用的那個金瓜錘,沒有一絲折扣。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