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剛剛觸犯晉律你可知罪?”
在場的普通人都被狂風吹的有些暈頭轉向,根本沒有看見剛剛那短暫的交手,等回過神來就看見王公子被人抓住,還被問罪。
這可如何是好。
而番僧.....再吐一口血。
站在牆外胸膛起伏不定,手裡的法器握的嘎吱作響,心中的怒火快要把理智衝潰。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好幾處劍傷。
那對狗男女卻站在院落之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簡直,簡直....
此人簡直該墮入地獄受儘萬千折磨。
番僧甚至痛恨自己持修多年,對於口業的避諱已成本能。
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更惡毒的詞彙可以辱罵對方,隻能惡狠狠的看著裡麵。
現在凡人都在看著,自己的一些手段不方便施展。
“哼!!!”
隻能收起手中法器,開始整理自身法袍。
嗯....越整理越生氣。
場中王公子此刻慌張至極。
怎麼一轉眼自己就落入到這個人的手中,他手裡還提著劍呢。
丹增上師呢,明明說好在暗中保護自己的,結果到現在也沒出現。
“你,你,你不要亂來,我可是王家的....”
那些威脅人的句子沒必要聽完,許宣冷酷的說道。
“我是喬峰的老師,書院的教習,你可曾聽說過以直報怨?可曾看過《公羊傳》否?”
王公子的腿有點軟,這話,不好接啊。
此時丹增上師勉強整理好衣服走了進來,懷著滿腔怨氣說道。
“小僧聽說中原乃是禮教上邦,怎麼今日卻見不到任何禮數。”
“那史家大小姐已經許配給了王公子,納征之禮都已經走過。”
“書院就可不顧人倫綱常嗎?”
不辯經而是鬥嘴?
這妖僧明顯走錯了路。
許宣很明顯的輕蔑一笑。
“化外蠻夷不懂中原禮數可以理解,還有,妖僧,連衣服都穿不整齊就不要出來講禮,真的很失禮。”
....丹增開始爆氣。
此獠真不當人子,本座要弄死他。
場麵就僵在這裡。
番僧虎視眈眈,許宣氣勢洶洶,王公子戰戰兢兢,圍觀的人懵懵逼逼。
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史舉人瘋狂流汗,內心狂呼這可如何是好,怎麼還動上刀兵了。
殊不知許宣看到場麵已經全在掌控之中,於是打算繼續以德服人。
“咳咳,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如....”
吱呀~~~
房門打開。
連城和顧二郎扶著喬峰竟然走了出來。
在眾人的目光下開始搶戲。
青梅竹馬對視一眼,說不儘的柔情在其中流轉。
“許教習,我和連城感激書院,感激您為學生做的一切。”
“那一日您說仁者愛人,讓我這自詡仁義之人羞愧難當。”
“想我喬峰一生苦讀先賢經書,自認為明悟世事,誰成想依舊是井底之蛙。”
“若說我後不後悔....”
語氣低沉,渾身氣運跌入底穀。
許宣皺眉,費了半天勁,這孩子是廢了?
隨後就見這漢子雙目之中重新點亮一抹光芒。
身形筆挺,豪情壯誌在胸中醞釀一瞬便爆裂而出。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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