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肖正寧還不知,大兒子窺探到了一絲真相。
有牛車送到村口,肖正寧給銅錢,老丈依舊不收,並匆匆趕著牛車走了。
明嫿習慣了這場麵,每次肖正寧都會給銅錢;老丈每次都不收,有時候爭執不過才會收下,有時候是肖正寧把銅錢扔到牛車上。即便老丈趕著牛車走,銅錢也不會給不出去。
隻十次之中有兩三次是真的給不出去。
“爹,那位老爺爺的三個孫子都在私塾裡,日後您多照看著點;把坐牛車應該給的銅錢兌換成吃的喝的給他的三個孫子也成。”如此不欠人情,日後真有個什麼事兒,不會太難做。
人情最難還,能還清的最好是還清,不要想著占便宜;世間因果循環,在這一處占的便宜,在彆的地方是會補回來的。
人情往來,老人們還說有來有往呢;也是一樣的道理。
肖正寧愣了愣,旋即笑了,“好,聽我們家三丫的,之後上課我多關注一些;抓抓他們的功課,再讓你二哥給他們帶些吃喝。”
身為夫子,突然送吃食給彆人家孩子,給一個不給彆人也是事兒;老大年紀長了,也不合適出麵不合適;扒拉來扒拉去唯獨老二出麵最合適。
以前在村裡孩子中很吃得開,玩伴也多;老二分享一些吃食給玩伴兒,不過分。
“回家吧,回去後咱們一起和你爺奶、娘說清楚;你也是即將離開父母的大孩子,該你知道的事情,爹不會再瞞著你。”
明嫿點點頭,“好。”
父女二人走到自家院外,明嫿抬頭望著生活了兩年多,熟悉的家;這一去短時間回不來了,心中難免生出些許惆悵,很淡,轉瞬即逝。
“進去吧。”
父女倆踏進家門,在院中剝豆子的兩老和肖樂氏聽見動靜,循聲望去,手上的動作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肖老太太丟掉沒剝完的豆子殼,拍拍身上的泥土灰燼,“老大,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三丫;你們回來了,康康和平平呢?”
“娘,您彆急,康康平平在書院念書;今日不是沐休,沒帶他們回來。”肖正寧放下明嫿的東西,輕輕拍了拍女兒的後腦勺,“咱們屋裡去說。”
“行。”肖老太太連連點頭,“老頭子,先不剝豆子了,老大家的趕緊給老大和三丫端碗熱水來;碗櫃裡中午吃剩下的餅子拿過來,給他們墊墊肚。”
“好咧,娘,我這就去。”肖樂氏笑眯眯的看了看丈夫和女兒,拍乾淨身上的灰塵,大步朝灶房而去。
肖老太太和肖老爺子則帶兒子孫女進堂屋。
二房的肖正榮在屋裡領著妻女同樣在收拾豆子,外麵太陽有些熱;肖王氏不想出去,把收拾豆子的活兒放到了住的屋子。二丫在家逃不掉,隻能跟著父母一起乾活,父母乾什麼她就乾什麼。父母不乾活的時候,她也不會乾,自認為自己聰明了,不再傻乎乎的付出。
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