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低頭一句話說完轉頭跑遠。
族長三兒子含笑安撫，“元東兄弟，元南兄弟，元西兄弟，你看這事兒鬨的；雲七兄弟那人你們也知道，腦子一根筋，說話也不好聽，你們可彆往心裡去。”
程元西挑眉。
程元南但笑不語。
程元東作為大哥不能讓氣氛不尷不尬的，“雲七那人我們都知道，齊哥不用管，我們都知道；你回去照顧族長吧，我們也回去找我們爹。”
“好，你們沒生氣就好，那我先走了啊！”族長三子程元齊笑眯眯的往回走。
等人背過身去，程元東和程元南回身，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
程元齊雖是好意調和，可他們兄弟三個對族裡夠好了吧？心也夠足了吧？真鬨起來的時候他們一樣是人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存在；輕飄飄一句道歉，他們還不能做的太過分。
終究，本質上，他們是被人看輕的一方。
程元西眉目不變，相較兩個哥哥，他更能沉得住氣一些。
程元南眼中劃過暗沉，“看好家裡的孩子，特彆是明儀和明月；族中肯定不止一個人這麼想，我們做的再多，也有人不領情。”
“沒事兒，他們翻不起浪花來。”程元西雲淡風輕開口，“族長拎得清就行，一個族裡那麼多人，總歸不是人人都心善的；我們做了該做的事情就好，而且，我們做這些不是為了彆的，是為了我們家的名聲，以及接下來路程中的安危考慮。他們領不領情是他們的事情，先前做的那些好事兒，我們家的名聲已經足夠了，之後我們多為自己考慮就是了。”
程元東眉目之中的凝重少了一些。
程元南依舊不高興，“話是這麼說，我們兄弟也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做了好事兒反而讓人譏諷，你們心裡能開心？”
“他們與我們無關，與我們有關的是家裡的老人孩子妻子。”程元西強調。
程元南這才收斂了一些情緒。
程元東臉上有了笑意，“三弟說的對呀，正好，三弟說說你手裡的草是怎麼來的；你們是不是發現了好東西？”
“不一定是好東西。”程元西平淡言話，“發現了一個小山穀，裡麵草木沒死絕；我懷疑裡麵有水源，甚至是吃的東西，我們一起去探一探。”
程元東臉上的笑意更甚。
“那就走著，叫上明義、明廉、明智、明信他們一起。”
程元南抬頭就想喊兒子們過來，程元西一把捂住對方的嘴，低聲道：“彆喊，爹說了，我們三兒去看看；孩子們都走了太惹人注意，我們三兄弟去沒人會注意到我們。”
他們三個是當家男人，一起出去肯定是去找吃的；有了前麵的那些經曆，即便有人看到他們往外走也會假裝看不到，畢竟，真找到了吃的都會分上一杯羹。
這就是人類的惰性。
有族長在，族裡會團結，但不是沒有私心；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族人們更多的是為自家擔心。
可也正是如此，他們少有人願意去尋找吃的，這就讓程元西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一種，他們三兄弟，甚至是他們家的人就該去找吃的分給族裡一樣，把他們當什麼人了。
再加上雲七那番話，他們更不樂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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