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穀,明禮看向妹妹,“你先回去睡覺,我去找爹娘。”
“好。”
明儀哈欠連天的走了。
程明禮拎上兔子耳朵去到父母住的木棚,站在外麵敲了敲門口的樹枝,“爹娘,你們睡了嗎?”
陳大丫睡的沉沒聽見,然而,淺眠的程元西卻聽見了;他扭頭看一眼妻子,躡手躡腳起身走了出去,當看到程明禮手上的兔子,他無奈道。
“你和妹妹又出去了?”
“嗯,去了草地,抓到一隻兔子,我們沒帶鹽和刀出去。”隻能帶回來了。
程元西接過兔子顛了顛,“還挺沉的,應該有五六斤。”
程明禮微微點頭沒說話,是挺沉的;即便他的臂力有所增強,提了一路還是吃不消。
“明天才能吃了,早上燉了,你和儀儀中午記得回來吃。”程元西沒有殺野兔,高溫四十度以上的天氣,殺了防不住肉會腐壞;不如等明日殺了燉上,能吃上新鮮肉。
“好吧。”
程明禮頗為遺憾地離開。
程元西盯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搖頭失笑,“這小子,君子端方都快忘了吧。”
程元西怕兔子跑了,從行李裡抽出一根雜草編製的粗繩將其五花大綁;避免其咬到繩子,他還把兔子的頭給捆綁了,嘴也給係上,而後提進木棚裡,放在手邊,隨時可以探查是否還在。
這一夜,程元西沒睡安穩,總惦記著野兔;在睡夢之中想起來了就摸上一把,能摸到溫熱的兔毛才能放心睡一會兒。
天光大亮。
程元西意識回籠,困倦的他顧不上其他,摸到一身溫熱兔毛才又放鬆下來;伸上一個懶腰,舒心喟歎。
不是因為睡的舒服,而是即將又有肉吃的舒心。
“娘子,娘子。”推推身邊仍然在睡的陳大丫,程元西見她動了動,便道:“快起來,昨天晚上咱們家明禮和儀儀又抓到了一隻兔子;早飯過後燉上,中午有肉吃了。”
“唔他們又跑出去了?”迷蒙睜開眼,陳大丫在臉上搓一把,爭取讓自己清醒一些。
“嗯。”程元西道:“起來洗漱一下該做早飯了,飯後明禮和儀儀還得帶族長出門。”
“起來了。”有些艱難的爬起來,頭暈了一瞬,往後退了兩步。
程元西眼疾手快扶住她,關切詢問,“怎麼了?”
“沒事兒。”陳大丫沒放在心上,不過站了片刻就不暈了;抽空看向他腳邊的灰兔子,臉上掛起了笑意,“咱們家明禮和儀儀是真厲害,這幾天經常帶肉回來;咱們家還有那麼些肉乾,逃荒路上總算有點盼望了。”
程元西點頭,“到下一個城鎮找家藥鋪把人參賣了,咱們悄悄囤一些鹽;往後吃鹽方便,不用跟娘交代。”
“那兩株人參能賣多少錢?”
“五十年的應該能賣上百兩,三十年幾十兩;買鹽是夠了的,若是能多買一些鹽就多囤。”總得為往後的路做打算。
陳大丫讚同頷首,“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手裡應該也有錢;你跟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也囤鹽,吃的囤最差的粗糧就行,我們得精打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