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一步步走到刀疤麵前,少年渾身殺意猶如實質,歪頭看向刀疤等人的刹那,那原本還扶著刀疤的幾名山匪都忍不住後退了數步。
而那被他們丟下的刀疤則滿臉冷汗,似跪似趴的伏在地上,健壯的身軀忍不住顫抖。
“問你呢,說話。”
用鞋尖勾起刀疤的下巴,祁霄希望他能直視自己,認認真真的回答他的問題。
然而平常仗著自己力大心狠,從不知低頭為何物的刀疤,此刻卻很明智的閉了嘴。
他不知道眼前這小子是誰,可他卻知道他被對方一腳給踢廢了。
是的,他居然廢了他……
見刀疤不說話,祁霄嘴角的玩味卻未減分毫,他直接用勾起對方下巴的鞋尖拍了拍對方的臉,低聲讚道:
“會咬人的狗果然不叫。”
說時遲那時快,一言不發的刀疤瞬間暴起,將早就握在手中的雪砸向了祁霄的眼睛,同時另一隻手也拿起大刀,毫不猶豫的砍向祁霄的雙腿。
“廢了老子,你居然敢廢了老……”
咯咯……
刀疤的怒罵戛然而止,口中發出被人扼住咽喉的聲音。
同時,一道勁風將他握住大刀的右手斬斷,殷紅血液瞬間染了一地白雪。
而那扼住他喉嚨的少年看也未看他,隻是聲音平靜,仿佛在安排日常灑掃一般對一眾手下道:
“一個不留。”
說罷又回眸看向後方一眾守軍,冷道:
“你們還要看戲看到什麼時候?”
幾乎是在祁霄下令的一瞬間,那十七人便從不同的方向衝入了匪群,手中利劍猶如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出都會無情的收割生命。
而見識到祁霄與親衛們可怕實力的守軍,也一個個提刀衝了出去。
有那十七人開路,眾人幾乎是一邊倒的殺了回去。
“不好了,大人,頭兒他們敗了!”
與此同時,立在後方的趙榮也臉色煞白,狠狠的瞪了身邊手下一眼。
他有眼睛,他自己會看!
隻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猶如拖死狗般拖著刀疤,時不時給對方一刀的人,居然會是駙馬祁霄。
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最不受昭明公主待見,整日被對方折磨的遍體鱗傷麼?
他怎麼突然為自己的仇人賣命了?
趙榮想不通,而他作為威武將軍府駐守北地的掮客,能知道的京中消息也著實不多。
若非他曾在寒玉關見過這祁三公子一麵,眼下怕連人都認不出。
“事情有變,咱們撤!”
冷聲打斷身旁下屬的喋喋不休,趙榮立刻轉身往夜色中跑去。
無論祁霄為何為昭明公主所用,對方今日展現出來的實力都絕非一個廢物該有的。
趙榮都不需要想,便知道祁帥當年那封廣而告之的遺筆,怕是一步保護自家小兒子的妙棋。
如此重要的情報,必會給他帶來天大的好處,刀疤這一千山匪折的到也不虧。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盤算,自己要用這個發現換取什麼,一個血人便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麵前的雪地裡。
鮮血從對方被砍去的四肢裡汩汩流出,不成人形的他偏偏還留著一口氣,正死死的瞪著眼前的趙榮。
這一幕,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趙榮,背後都忍不住沁出了冷汗。
“跑這麼快,連自己兄弟都不要了麼?”
祁霄緩緩從陰影中走出,手中那把本該沾滿鮮血的長劍,卻潔淨如新光可鑒人。
“贏了!公主,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