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嗤,你說太子這次在北地吃了這麼大的虧,會派人去截殺鳳曦麼?若是不截,這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四皇子府內,鳳瑜看著滿院抽芽的綠樹,臉上難得有了笑意。
自那日在宮宴上與鳳璟撕破臉後,對方沒少借著那替身的由頭向他發難,發狠裁撤了他不少暗樁。
如今見對方吃癟,他自是喜聞樂見的。
“不會。”
今日的雲先生一襲白袍,杯中茶水清香撲鼻,讓那雙毫無遮掩的鳳眼都透著一絲倦怠。
“皇上重病,此刻截殺鳳曦是給誰機會?太子可能意氣用事,但方首輔肯定不會。你呢?你就不想殺鳳曦麼?你也想,隻不過你也知道這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雲先生這話明顯說到了鳳瑜心坎裡,以至於對方臉上的笑都清晰了幾分。
隻不過這笑僅僅持續了片刻,便化作了無邊的冷意道:
“嗬,他們也就仗著父皇重病,本殿下與太子誰也不敢動兵……”
“是麼?”
雲先生笑了笑,又飲了一口清茶道:
“就算皇上安康,你與太子也不會派人截殺他們的。因為你和太子其實都很清楚,一個能殺了哈木寶音,能暗中庇護鳳曦兩年,還能把我們都耍的團團轉的人,根本就不是那麼好截殺的。”
不顧鳳瑜微變的臉色,雲先生此番不僅臉上有了笑,語調更是如此:
“去時的五百雜牌軍尚且能打退千人,何況歸時的五百祁家精銳?有沒有一種可能,彭宦的人就是祁霄故意放歸,故意告訴咱們他羽翼已豐,讓咱們不要去硬碰硬的?”
“你此話當真?”
鳳瑜暗了眸色,明顯對雲先生此話十分忌憚。
然而雲先生卻隻是勾了勾唇,輕輕搖頭道:
“猜測而已,誰知道呢?再說您與楚大人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讓鳳曦與祁霄留在盛京,方便您繼位後再處理麼?有此後招在,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咱們現在該做的難道不是儘力迷惑鳳曦二人,讓他們覺得盛京並無危險麼?”
鳳瑜對此話明顯很受用,很快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直到鳳瑜走遠,一道身影才從院外越入,單膝跪在雲先生麵前道:
“主子,程成已在逃亡途中被流匪截殺,該處理的咱們都處理好了。”
“知道了。”
斂去臉上的笑意,雲先生垂眸望著清茶中那雙充滿**與野心的眼睛,心中是濃濃的不甘與疑惑。
真可惜啊,鳳曦怎麼就沒死呢?
自己明明安排的這麼好,明明給祁霄找到了見死不救的最好理由……
祁霄啊祁霄,難道手握祁家軍,又有賑災之功打底,還不夠你殺了鳳曦那個毒婦,徹底脫離公主府麼?
未免也太仁慈太謹慎了些。
緩緩將手中茶盞捏成碎片,他終是輕聲道:
“罷了,我們早晚會合作的,我且再等等你吧。”
又過了兩日,昭明公主與駙馬治災結束,即將回朝的消息也似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整個盛京城。
“手腳都給本公公麻利些,彆處本公公或許瞧不見,可這梧桐苑和柳絮院可都是住著貴人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且仔細著自己那身兒皮!”
公主府內,閒了快三個月的天禧將府內一眾下人指揮的團團轉,那臉上的喜色是壓都壓不住。
不止是府裡忙,那府外來遞帖子送禮物想方設法給他們公主示好,想要在公主歸來時登門拜訪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