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在某心大的鹹魚公主直接躺平,任由自家狐狸駙馬以降溫之名揉進懷裡時,整個盛京城卻因為天禧的一句傳話,而有了讓一眾世家貴族極其頭疼的變化。
“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扶危濟困?愛民如子?”
“誰?她鳳曦?那些書生是瘋了不成?竟手持書卷滿街遊行,就為了給她這個瘋子造勢?”
“誰的意思?這到底是誰的意思?”
當晚,無論是在此次風波中置身事外的太子一脈,還是剛剛挨了一頓好打的四皇子一脈,都不得不再次警覺起來。
何止是他們?
就連岐伯侯府這樣的中立世家,也在第一時間派人出去打探了消息。
儘管如今護國公主府被祁霄把持,以前的侍衛該換的換,該抓的抓,但許是祁霄近日太忙,竟一直未對府中侍女動手。
因此各方勢力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該死,這祁霄是瘋了不成?鳳曦當初那般待他,他呢?就真這麼心甘情願的給鳳曦當狗了不成?”
四皇子府內,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鳳瑜怒不可遏,連帶著站在一旁的鳳雲軒也眉頭緊鎖,久久不曾接話。
因為鳳瑜口中之言,也同樣是他心中所惑。
十年了,她關注了祁霄十年,儘管這十年中對方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北地,可他依舊獲得了不少他想獲得的消息。
至少,他知道祁霄絕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大善人。
相反,他明明睚眥必報心狠手辣,近來他在京中的一係列雷霆手段更是證明他極有城府與野心。
所以這樣一個人不僅不報複那折磨了自己兩年的仇人,反而事事為對方考慮,今日更是旁敲側擊的讓那些書生為仇人揚名……
奇怪。
太奇怪了。
沉默良久,鳳雲軒終是冷聲道:
“祁霄心思深,手段狠,所以我們也不能用慣有的思維來推測他的舉動。就目前來看,我隻能推出三種可能。”
“哪三種可能?”
見鳳雲軒能說出個一二三,鳳瑜麵上也是一喜。
彆看他這大哥對外隻能侍花弄草,身子也比他和太子羸弱,但對方這腦子卻是真的好使。
若非當初他母妃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一事,或許對方還真無法為他所用。
而在他回憶往昔時,鳳雲軒已將三種可能一一道來:
“其一,祁霄已全然控製住護國公主府,包括鳳曦本人。而為了掌握更多的籌碼和先機,他自要想方設法的為護國公主府揚名,讓鳳曦之名與你和太子比肩。他不是不恨鳳曦,隻是還不到收拾對方的時候。”
鳳瑜點點頭,示意鳳雲軒繼續。
“其二,祁霄曾試圖完全掌控鳳曦,但他失敗了。所以他如今隻是暫時糊弄住了鳳曦,鳳曦依舊是他身邊最不穩定的因素。因此他眼下所為除了穩住鳳曦外,還欲捧而殺之……”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刀殺人,引我與太子對鳳曦出手?”
鳳瑜皺眉,不得不說他覺得以祁霄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鳳曦畢竟是祁霄名義上的妻子,祁霄能不自己動手自然不自己動手。
“那最後一種呢?”
麵對鳳瑜的注視,鳳雲軒麵若寒霜,就連藏在寬袖下的雙手都忍不住攥緊,將指甲深深嵌入皮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