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昭科舉也分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
其中會試又叫“春闈”,三年一次,定在大昭曆的三月初九、三月十二、三月十五。
因此在李民生等人回京之前,禮部貢院就已經在積極準備,為即將到來的三月春闈推薦考官,甚至布置出題所需的密閉之地。
“剛出虎口又入狼窩,李閣老和劉大人這勞碌命也是沒誰了。”
公主府內,聽聞李民生、劉萬石等人已入翰林院與一眾翰林秘密出題,要到考試前才會出來主持考試時,鳳曦這條鹹魚忍不住有感而發。
畢竟在她看來,這好不容易回京了就該躺平嘛,怎麼又來活兒了啊?
“李次輔以民生為己任,劉尚書亦是忠厚踏實之人,父皇取他二人為主考同考,未必沒有要改革科舉,從以往的清談高雅放眼民生天災的意思。如此一來,朝中自無人比他二人更加合適。”
祁霄坐在鳳曦身側,任由少女沒骨頭一般的靠著自己,解釋的聲音也分外溫柔。
這國事雖難,但他的小鳳凰也不是那癡傻蠢鈍之輩,他每日喂上一點,總能讓她融彙一二嘛。
然後他就聽某鳳凰思路清晰的繞開了國事,直取本質道:
“哦,懂了,就是天選打工人嘛!跟被本宮無比看重的你一樣,風雨無阻,百病無礙,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你打工,對吧?”
祁霄:“?”
沒關係……
沒關係的……
祁霄默默在腦子裡安慰自己,溫水煮青蛙嘛,總是需要付出常人所不知道的努力和時間的。
對吧?
鳳曦自不知祁霄所想,甚至因為祁霄臥病幾日大理寺事務堆積,在祁霄回府衙辦差後又過了一段快樂的鹹魚日子。
終於,二月底大理寺在盛京各處張貼布告,毫無懸念的將楚家大公子楚澤與五名罪童流放。
這一路不僅不允許家人與仆從跟隨,還不準他們隨身攜帶過多財物,一旦發現則全部收繳充公。
如此一來,那本想給自家長子帶上大筆金銀,好讓對方一路上打點差役的楚大夫人直接铩羽,回府後又是一場大鬨。
相比之下有穆清則統籌的穆家與另外四家人就顯得十分守規矩,除了必要的銀錢和衣物之外,什麼也沒為那五名罪童準備。
儘管五人臨行前哭的聲嘶力竭,尤其那為首的穆慶,可作為家族棄子,他們在被抓的那一刻便已沒有了價值。
可以說,這六名高門子弟的遭遇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抽在了盛京一眾老牌世家的臉上。
由此,他們曾經對鳳曦的鄙夷,對祁霄的不屑,對護國公主府的輕視,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而在楚澤六人被處置的同時,大批進考舉子也順利抵達盛京,在各個客棧、彆院、會館裡安了家。
對於這些即將通過科舉改變命運,又或是順利進入官途為家族添磚加瓦的舉子來說,盛京總是新奇的。
繁華熱鬨的大街市,高門林立的烏衣巷,還有鶯鶯燕燕、流觴曲水,以及各大世家或明或暗的橄欖枝。
“要說這文會雅集,還得是京中各大世家所辦方能出彩,我等這般隨意集結,總歸是見不著大世麵的。”
“前兩日我觀上陵學宮所開詩會才子雲集,當是個中翹楚。還有穆家的藏書樓,那當真是文人寶庫啊!”
“還有幾日便是春闈,你等且安心溫書罷。整日出入文會雅集,當心到時候名落孫山後悔不及!”
“哈哈哈哈,你懂什麼?春闈雖好,可在我大昭人脈同樣重要。罷了,土包子嘛,不知道也屬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