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鳳曦麾下的畫舫本就行在眾畫舫之前,眾人的目光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自然都會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尤其是那劃船劃得飛快,憑一人之力給了後麵四隻畫舫不小壓力的秦追,眾船夫的眼睛簡直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刮下一塊肉來。
因此當那聲木頭斷裂的脆響傳來,秦追的身形也因此一晃時,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而當秦追將船篙從水中拔出,發現此物果然斷了好長一截,根本就無法支撐他繼續搖船之後,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然而他臉色難看,後麵四隻船上的人臉色可就十分好看了。
“常言道這順應天道,萬物自然。鳳曦她便是跑得太急,根本不顧船篙是否能承受。這下好了……”
“太子所言不錯,萬事必有張馳,五妹妹這般實在是有些心急了。”
“哼,本宮看這就是天意,叫大家知道什麼叫長幼有序,不得隨意僭越才對。”
“船篙而已,五妹妹若是不嫌棄大可到大哥船上來,大哥將船讓與你便是。”
……
見鳳曦出事,鳳璟四人有的虛情假意,有的指桑罵槐,還有的則趁機示好。
當然,無論他們心中作何感想,那劃船的速度卻一點不慢,恨不得立刻就趕上鳳曦。
唯有沈戈老神在在,在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時,目光饒有興趣的望著鳳曦的畫舫。
這沈園雅集乃是他們沈家與太子一脈所設,其中花費不說是天文數字,那也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如此精心籌備卻給鳳曦做嫁衣,任由鳳曦在他們麵前肆意發瘋,就是他沈家肯,太子一脈也不會肯的。
既是如此,那麼僅僅斷一根船篙,自是不可能消他們心頭之恨的。
“秦追叔叔,咱們的船篙都斷了,一會兒要怎麼搖船啊?”
祁灼似乎對搖船極其感興趣,因此自上船開始就一直蹲在秦追附近。
然而此刻的秦追在仔細檢查過手中船篙後,立刻便抱起祁灼往畫舫裡走去。
“主子,那船篙有……”
儘管他的反應已足夠快,可等他踏入船艙時整個船艙竟已微微傾斜,明顯是船底出現了缺漏。
拋開鳳曦這個心大的和祁灼這個最小的,以祁霄為首的一眾人精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堂堂世家子弟、盛京名門,甚至是天潢貴胄……咱們不過是先行一步,他們竟眼紅至此?”
一襲楓色勁裝的孫青芷杏眸含煞,冷豔逼人。
她本以為之前在寒玉關的勾心鬥角便夠多了,畢竟寒玉關乃一國雄關,是大昭兵家的必爭之地。
誰知在這盛京城裡不過是個文人雅集,便能弄得這般烏煙瘴氣。
很顯然,無論是船篙還是畫舫,他們這些常年行軍打仗的人都可以確定它們一開始是完好的。
彆看他們上船上得快,可檢查軍備幾乎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既然船和船篙一開始都是好的,那就隻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搞鬼了。
“阿霄,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白伊看向正在查看手中船篙的祁霄,與孫青芷初次麵對盛京的黑暗不同,早已適應兩載的她顯得十分穩重。
如今他們公主府人少不錯,可人少卻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