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的提問，回答他的卻不是天禧，而是那個帶人出來的小廝。
“咱們公主說了，是你們的你們就拿著，這麼客氣做什麼？不夠裡麵還有，不就是細作嗎？你們整日安插來安插去的，她都替你們勞心。”
這小廝在自家公主的親自指導之下，說話那叫一個沒把門兒。
以至於外圈不少百姓及那些跟著李舉人前來鬨事的書生，一個個都震驚的看向了楚銘等人，眼中的懷疑連掩飾都不掩飾的。
儘管他們知道京中這些高門大戶最喜安插細作，沒事兒就打聽人家府裡的事兒，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啊。
一安插就是十幾二十個，還是在護國公主府。
所以那贈書侍女是不是也是……
眼見眾人的關注點漸漸偏移，隱隱有往他們這些緝拿者身上湊的趨勢，楚銘趕緊冷臉厲聲道：
“一派胡言！說的就是你這個借公主之名胡亂攀扯朝臣的狗奴才，案子還未查清之前本官本不欲求見公主，如今卻是不得不見了！”
到底是禦史台之首，楚銘不說積威甚重，那也不是個黃口小廝能夠拿捏的。
見小廝果然麵有懼色，一旁刑部的兩位侍郎，及應天府的餘府尹趕忙上前打圓場道：
“罷了罷了，楚大人息怒，天禧公公你們這邊也少說兩句吧。這誰是細作誰不是細作，細作又是誰安插的，咱們都可以以後再查不是？”
餘全德笑了笑，那張胖乎乎的老臉看似憨厚，說起話來卻宛如一隻滑不留手的老泥鰍。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什麼？是讓咱們公主自證清白，給眾舉子一個交代啊！”
“餘大人您這話灑家可就不愛聽了，咱們公主行的端做得正，要什麼交代？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天禧端著手裡的拂塵，根本就不帶怕的。
他信他們公主。
而且他都跟在他們公主身邊這麼多年了，就是公主做了，他也是絕對站在公主這邊的！
“我的天禧公公啊，咱們還不知道公主她行的端做得正麼？這不是有舉子上書檢舉，咱們這才親自跑這一趟麼？您們若是不拿出點兒證據來，這人抓回去豈不是要壞了公主的名聲？若是公主能早些出來解釋，興許這事兒今天就過去了不是？”
餘全德笑嗬嗬的，跟個沒脾氣的麵團兒似的，字字句句都為鳳曦考慮。
見此一旁的楚銘立刻唱起黑臉，含沙射影說鳳曦不出來就是心虛。
見此那餘全德又開始勸，好不容易才讓楚銘消停下去。
一時間一眾舉子與百姓都覺得餘全德是站在公主府這邊的，有些考砸了卻對北地舉子心懷怨憤的書生更是立刻暴起，罵餘全德就是個狗官。
若是以前孫青芷與秦追說不得就信了，覺得這是個好的。
可現在嘛……
這不，秦追立刻叉腰挺胸，張口就陰陽怪氣的發瘋道：
“餘大人您可不就是為了咱公主好麼，這麵麵俱到的，就跟不記得咱們公主罵你那庶姐為妾不尊，為母無能，一天到晚就知道覬覦人國公府夫人的位置，連兒子孫子都教不好一樣～”
餘全德：“？”
因為外麵太吵而決定出來發個瘋的鳳曦：“？”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