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榮還把劉清清當成以前的劉清清,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二兒媳,芯子已經換了。
劉清清沒有繼續爭辯,轉身去進了廚房。
讓她燒一個試試?
這種要求真是第一次聽見,那必須滿足她!
劉秀榮得意哼哼。
自古以來隻有婆婆拿捏兒媳的份,就沒見過兒媳拿捏婆婆的。
她坐在沙發上等著吃飯,沒過多久,廚房裡傳來一股燒焦的氣味。
劉秀榮騰一下站起來,還沒走到廚房門口,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飄出來的黑煙。
劉清清跑了出來,大聲呼救:“韓盛,韓盛快來滅火!”
韓盛快步衝進廚房,先把煤氣罐擰緊,再用鍋蓋蓋住燒起來的炒鍋。
不見火星了,才走出來。
雲念顧不上要和劉清清保持距離,半摟住人,焦急地問:“怎麼回事?你有沒有燒傷?”
劉清清衝她眨了眨眼,暗示自己沒事,但嘴上不斷乾嚎:“嚇死人了,都怪媽,非要我做早飯,我都說了沒休息好,容易恍神,現在好了,差點把廚房燒了!”
劉秀榮正心疼毀掉的食材和廚具,還有黑掉的廚房牆壁,聽見劉清清把黑鍋甩她身上,火一下子湧到了頭頂。
“你個天殺的,把廚房燒成這樣還敢嚷嚷!”
說著要上手去擰人,她真是氣壞了。
劉清清當然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婆婆打兒媳了!”
劉清清可不是雲念那種一吹就倒的弱雞,渾身都是牛勁,跑起來嘎嘎快,劉秀榮根本攆不上她。
追半道她就追不動,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嚎一路跑出了大院。
路上,不斷有人投來好奇的眼神,又看了看在前麵奔跑的劉清清,以及氣急敗壞在後麵追的劉秀榮,一下子就信了婆婆打兒媳的話。
“秀榮,可不興打兒媳的。”相熟的馬芳趕緊把人拽到一邊,“就算要打,也得關起門來打,你這鬨得滿大院都知道,丟的是你家老韓臉麵。”
劉秀榮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誰打她了!誰打她了!”劉秀榮氣得跺腳,“老娘連她一根毛都沒碰著!”
“到底咋回事?”馬芳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吃瓜。
“我讓她做個早飯,她就把廚房燒了,有這樣的兒媳嗎?!”劉秀榮一肚子委屈,“我說她兩句,她就跑,還給我身上潑臟水,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樣一個兒媳婦!”
“燒廚房?!”馬芳是個相當合格的捧哏,“咋能這樣,你家二兒媳不是鄉下的會做飯嗎?怎麼還能把廚房燒了,不應該啊。”
“誰知道她發什麼瘟病!以前做飯做好好的,最近懶出油了,拿工作當借口,啥家務都不做就算了,換下來的衣服往桶裡一扔,還讓我洗!”
也就是雲念沒在,不然她高低要問一句,衣服到底誰洗的?
不是洗衣機洗的,韓思瑤晾的嗎?
怎麼在劉秀榮嘴裡,全變成了她的活。
“這是思想出現了問題啊。”馬芳一針見血。
劉秀榮噴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可不就是!唉,不和你說了,青鵬紅英還要去輔導班呢,不能耽誤孩子上課。”
“行,那你先忙吧。”
瓜吃完了,馬芳安慰了兩句,兩人分開了。
雲念去看了眼廚房,靠灶台的牆壁燒雀黑,熬粥的砂鍋四分五裂,食材全淌出來了。
炒鍋本來就是黑的,但鍋把燒黑了,也不曉得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