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很快。
遠處隱隱傳來的呼喊聲,以及水靈力的異動,讓兩人回過神。
相視一眼後,兩人小心翼翼靠近過去。
這種陌生環境,儘快尋找到其他修士,確認自己的處境,無疑是最佳選擇。
在齋堂中被困了一天,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若是碰到三陽門弟子,隻能怪兩人倒黴。
沿著石梯台階跑了好一會兒後,前方的戰鬥聲也變得愈發清晰。
這一路上。
兩人已經看到了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既有五大派的人,包括合歡宗之人,應該都是死於門派仇殺,還有大量散修屍體,想來多半是因為混亂,被歹毒之人偷襲而死。
如此看來的話。
兩人被困在齋堂一天,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有獸吼,有水聲。
一男一女的溝通呐喊,已經清晰可聞,正當兩人想要繼續靠近時,這一男一女,似乎是有些不支了,一聲大喝後向這邊逃了過來,和姚麗、陳默兩人撞個正著。
雙方先是大驚。
隨即便是一副警惕之色,看向彼此。
最終還是對方一襲白衣的男修,率先開口了。
“在下問劍派弟子錢勝,這位是落魄穀弟子鄭怡雯,兩位也是剛脫困出來的?”
“嗯。”
姚麗回應後,一臉戒備之色道:“外麵這麼多屍體,難道是兩位?”
“仙子誤會了。”
錢勝歎息道:“我被傳送進此地火房內,但一同被傳送進來的,還有一頭成年雙頭狼,此獠在察覺不敵後,甚是狡猾,竟和我在火房內周旋起來,讓我耗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之擊斃,也因此耽擱了時間,想來傳送至此地的其他人,都已經先一步離開,探索秘境去了。”
見姚麗又看向自己,鄭怡雯則冷哼了一聲。
畢竟合歡宗與落魄穀的關係,可談不上融洽。
或者說落魄穀除了問劍派外,幾乎和雷蘭國其他宗門都有仇怨。
“我被傳送進來後受了些傷,暗中調息修養了一天,出來後就是這般情景了,現在看來反而是個明智選擇。”
隨即她竟是話鋒一轉,看向了姚麗。
“閣下何必在此杞人憂天,說不定這些人,便是你們合歡宗的人所殺,畢竟你們一向以陰邪功法聞名於雷蘭。”
姚麗聞言,一聲冷笑。
“合歡宗功法,乃是順天而為的雙修之道,即使少數令人不齒的采補邪修,也不會輕易傷及性命,到是你們落魄穀,當年一個落魄天風陣,就讓大澤國上百名修士、上萬的凡人慘死,使其再也不敢踏足雷蘭國半步,論殺戮,雷蘭國還要看你們落魄穀啊。”
陳默側眸看向滿臉譏諷之色的姚麗。
要不是對她知根知底,陳默甚至以為,這是一位正派修士了。
“你……”
“兩位都少說一句吧,現在如何脫困最重要。”
知道這兩個女人要是吵起來,恐怕一天一夜都不會結束,錢勝趕忙製止了兩人。
姚麗見自己吵嘴更勝一籌,不由喜笑顏開。
這些天因為陳默的關係,她都有些不自信了。
隨即她眼若秋波,眉目傳情看向錢勝。
“原來如此,小妹合歡宗弟子姚麗,觀錢勝師兄氣息,至少已經練氣十一層了吧,剛剛的戰鬥聲,不知是怎麼回事,小妹似乎聽到了妖獸咆哮聲?”
“**。”
眼見姚麗露出媚態,鄭怡雯當即橫眉冷斥。
“假正經。”
姚麗還以冷笑。
錢勝不禁有些無語了。
問劍派的女修們,可沒有這麼難纏,他今天算是領教了外麵女修的脾氣,更加堅定了此生唯劍作伴的理想。
“上山的路被堵了,前麵是離開此地的唯一出路,隻是在道路旁,有一處巨大水潭,水潭中棲息著一隻築基中期,甚至也許是築基後期境界的龜精,會對路過之人展開攻擊,隻是因為此地靈氣稀薄,又沒有日月精華滋養,此龜才沒能開啟靈智,獲得進一步提升。”
姚麗聞言,花容失色。
“築基中期,甚至是後期的妖獸?”
“怕的話,就滾回去,等待宗門前輩的救援吧。”
鄭怡雯似乎早已料到姚麗會如此震驚,趁此機會冷笑嘲諷。
錢勝則趕忙出聲安慰。
“的確是一隻築基中期、甚至是後期的妖獸,不過仙子也不必太過擔心,那處水潭被佛門禁製籠罩,這隻龜精根本無法離開水潭半步,再加上它似乎被此地死氣汙染的緣故,導致那裡的佛門禁製,幾乎在時時刻刻壓製這隻龜精,其真實實力,最多也就是築基初期而已。”
他見姚麗一臉懷疑之色,不禁皺眉。
“至多……也就是稍許發揮出一些築基中期的皮毛實力而已,我們的目標隻是度過那處靠近水潭的路段,又並非是擊殺它,有了你們二人加入的話,應該有很大機會。”
話雖如此。
對方兩人顯然已經被困此地許久,絕不會像他口中說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