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成年體子彈蟻被他齊刷刷的斬下了腦袋。
“分一下吧,誰先來”
雷罰小隊、驚喜小隊隊員們見此,紛紛自覺地取出了一些能量石,作為以後的消耗。
一小時後。
陳默也分得了一隻成年體子彈蟻。
但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將之吃掉,而是先將其煮熟後,再取出了煉器四件套的蝕刻刀,將之小心翼翼解剖,來了個骨肉分離。
“可惜,缺少了調料。”
陳默在剝離了子彈蟻外殼後,看著少少的肉量,揉了下眉頭後,想象著自己剝開了一隻麻辣小龍蝦,隨後將之放進了嘴巴,反複地咀嚼著,品嘗著肉味。
在克服了心理排斥後,不得不說,這隻子彈蟻的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隨即他竟然拿起了蟻殼,仔細地舔舐,生怕浪費營養物質。
……
一個星期後。
黑沙暴仍然沒有停息,反而越來越狂暴了,房車幾乎被淹沒。
饑餓的痛苦,深深折磨著每一個人。
雷罰小隊的大青山,驚喜小隊的毛熊,兩人體型最為龐大,每天不到一隻子彈蟻的食物供給,讓他們度日如年,充滿了絕望。
於是二人主動選擇吞服冬眠藥劑,解除這種痛苦。
大青山的吞服過程相對平靜,毛熊則哭成了個淚人。
“嗚嗚,大姐頭,我真的太餓了,堅持不下去了。”
夜鶯聞言,痛苦地抹了把眼淚,將自己儲存的麵包分給了毛熊一小塊,安慰道:“吃了吧,這樣你會好過一些,等黑沙暴結束後,我會喚醒你。”
毛熊見此,一口便將麵包吞下,然後喝下了冬眠藥劑。
“大姐頭,貓眼,兔兒妹,彆忘了叫我……”
待兩人徹底進入到深度冬眠狀態後,眾人將兩人安置在房車角落後,便默然地蹲了下來,相依而坐,閉上雙眼,等待時間的流逝。
聽著外麵的風聲,成為了眾人的唯一樂趣。
每個人都不想動,好在不用擔心水的問題,實在太餓的話,就喝一點水,誰都不想說話。
甜甜無力地靠在陳默的肩膀上。
“頭兒,我好餓。”
陳默聞言,將自己存下的一小塊子彈蟻肉,塞進了甜甜的嘴巴。
甜甜實在太慘了。
當初為了眾人,她七天七夜沒有睡覺,幾乎快要被逼瘋了,緊接著又麵對饑餓的折磨,讓她徹夜難眠。
感受到口中的營養肉香,甜甜反複咀嚼著,不忍吞咽。
“在我的任務過程中,曾學到了這樣一句話。”
陳默的聲音並不大,房車內的其他人,甚至沒有因此睜開眼睛,但陳默卻知道,所有人都在聽自己說話。
大家隻是因為太餓了才會如此。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今天的苦難,相信一定會成為我們日後的前行動力。”
陳默看似在向大家說,實則也是在鼓勵自己。
饑餓這種事,他在穿越來的第一天,便已經深刻感受到了。
房車內靜悄悄的。
當他再次閉上雙眼,閉目養神時,卻隱約感受到體內的浩然之氣,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明顯增多了一些。
“這倒是意外收獲了。”
但被饑餓纏繞的陳默,卻並沒有因此高興。
人在真正饑餓的時候,除了閉目養神睡覺外,其他任何的樂趣,都會被極大降低。
此刻陳默的心中,則是思考起了災難世界的一切更本質問題。
如此惡劣貧瘠的世界,甚至連生存都成問題,不但會自動淘汰沒有資質的餓死鬼,甚至連僥幸通過餓死鬼試煉的獵食者們,也要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麵臨末日任務的考驗,這才塑造出了無數可怕的天災者。
迷霧世界探索有限,暫且不提。
以蜂巢世界、歸墟世界為例,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世界的頂級生物數量、強度如何,但從底層職業者們的數量、強度來看,相較於災難世界,這兩個世界必然是要弱了許多。
這兩個世界當中。
陳默最為熟悉的區域,分彆為歸墟世界的雷蘭國、蜂巢世界的古玄國。
這兩個國家都是各自世界的底層小國,三級職業者已經是天花板級彆,僅僅隻是個位數或者勉強突破兩位數而已。
由此觀之。
這兩個世界的三級職業者,最多也就是五位數。
在經曆上古之戰後,歸墟世界即使比蜂巢世界強一些,也不會強出太多。
但在災難世界。
雖然人口數量較之這兩個世界,幾乎是不值一提,但從質量上來看,卻是這兩個世界難以想象的,單單魔眼邪神區域的苦惱河聚集地,至少就有四千以上的三級天災破壞者。
換而言之。
以苦惱河聚集地的實力,不說攻占整個世界,但強行顛覆這兩個相對弱小世界的某塊大陸統治,無疑是一件相當輕鬆的事情。
天災者們幾乎沒有所謂的資產需要守護,一旦發動末日任務,將是傾巢而出,宛如蝗災過境,大可以以戰養戰,肆意破壞掠奪。
就像此刻陳默等人所麵臨的困境。
“十二個人,僅僅依靠一個蟲巢,便能維持下去,就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
反觀其他世界,則很難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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