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放出去這麼長時間,該配合的也都全力配合了,魚兒們雖然都已經上鉤,沒想到最後臨門一腳,卻出了這麼個小岔子,那就先扔到蟲王教那邊吧。”
男人搖了搖頭,一副頗為無語的樣子。
“這頭老龍雖然也參與了那場上古之戰,但多半隻是邊緣角色而已,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能從那個時期活到現在的古龍,又有哪頭沒混個龍王職位,想從它的口中獲得不可名的情報,真是可笑。”
他流露出譏諷之色。
“不過這頭老家夥龍巢內封印,多半是那個時代留下來的實驗室之一,而以他已經可以偷星盜月的傳說來看,自己若是能夠獲得這個實驗室內隱藏的秘密,到時候……哼哼,哼哼。”
一邊喃喃,他一邊取出一黑色張鱗片,朝著鱗片輕輕一點。
黑色鱗片飄在空中,無數符文若隱若現。
“黑暗之手,我這麼信任你們,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另一邊。
陳默、震爆者求見長公主的過程實在是太坎坷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
兩人在經過繁瑣的機關裝置後,才總算是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太平公主。
宮殿內站滿了氣勢不凡的毒師,每一根房梁柱子都有大量符文若隱若現,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宮殿,而是一座牢籠。
雖然被青紗縵遮擋,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位太平公主即使年過四十,也依舊能看出來是個美人,此刻她正躺在靠椅上,慵懶地吃著葡萄,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這兩天來,我一共被刺殺了七次,那邊都是行凶者的腦袋。”
她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兩人沿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冰塊上那一排被割下來的腦袋。
“我知道最後活下來的不可能是我,所以在這個時候那些說過來投靠我的,都已經被我殺了,你們既然願意花費這麼長時間求見我,那我也隻能見一麵了,然後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是過來乾什麼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陳默若有所思之色後,隨即向震爆者道:“實話實說吧。”
“我說?”
震爆者見陳默點頭後,無所謂姿態道:“你們四個爭奪皇位,誰死誰活對我們都無所謂,我們的目標隻是混進城中的黑暗之手成員,結果另外幾個家夥中途叛變了,想要聯合黑暗之手以及你們皇家協會裡麵貪婪的家夥們對那頭老龍下手,我們因為黑暗之手中的某個仇敵根本無法合作,結果召喚我們過來的家夥說,讓我們來保護你。”
震爆者一口氣說完後,上下打量起了這位太平公主。
“該說的都說了,真是不明白,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那家夥還讓我們過來保護伱乾什麼。”
大殿內詭異地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後。
太平公主突然發出“咯咯”的輕笑。
“那些家夥們的確是瘋了,至於為何派你們過來,也許是有人不希望我率先死掉吧?”
她似乎對於兩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既然如此的話,正好外麵還有一些自稱是要投靠我的家夥,一會兒我讓他們進來,隻要我輕咳嗽一聲,你們就給我殺掉,通過考驗後你們就留下,沒通過考驗的話……咯咯,你們也留下,不過我會放在那裡。”
片刻後。
三名毒師隨著太平公主的召喚,進入到了大殿內。
這三人一個拄著魔杖,一個頭頂上長滿了毒蛇,一個騎在異化獸的身上,氣宇軒昂地走進了大殿。
陳默、震爆者站在一旁,仿佛大殿內數十名毒師中平平無奇的一員,靜靜地看著這三人。
“這兩天來,我一共被刺殺了七次,那邊都是行凶者的腦袋。”
她將剛剛對陳默、震爆者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三人沿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冰塊上那一排被割下來的腦袋。
“我知道最後活下來的不可能是我,所以在這個時候那些說過來投靠我的,都已經被我殺了,你們既然願意花費這麼長時間求見我,那我也隻能見一麵了,然後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是過來乾什麼的?”
“回稟公主,在下安德烈洛瓦,本是一方遊客,聽聞國王陛下遇害,白頭山王國頃刻間陷入混亂,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
“咳咳。”
太平公主似乎已經懶得聽下去了,隨即輕咳了一聲。
飛劍一閃即逝,其中頭頂上長滿毒蛇、騎在異化獸身上的毒師,哼都沒哼一聲,便隨著血光飛濺,直挺挺地倒下了。
唯獨拄著魔杖的毒師,捂著肩膀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先是看向陳默,注意到陳默微微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看向了太平公主。
“為什……”
噗!
劍光閃過,圓滾滾的腦袋落下。
太平公主的情緒穩定得可怕,十幾個仆人迅速收拾起來,在下一波投靠者進來前,大殿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隻是冰塊上又多出了三個腦袋。
依舊是同樣的套路,太平公主就像是一台不斷複讀的留聲機。
走進房間的這個女人沒說兩句,太平公主便輕咳了一聲。
隨即陳默也仿佛化為了一台無情的殺人機器,手起劍落,女毒師人頭滾滾,冰塊上又多了一個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