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確實有這打算,皇室女子基本都已及笄,該訂親的都訂親,該嫁人的都嫁人了。
隻有這個與皇室血緣最緊密的,若是再退一步,便隻能考慮郡主了。
“如果他們兩人能在一起,自然再好不過。”
祝長晉伸手捧著時蘊的臉,笑問:“你為什麼想撮合他們在一起?浮光知道這事嗎?”
時蘊有些心虛的撚了撚指尖,訕笑道:“我這不是想打探一下嘛。”
祝長晉笑得多了幾分深意,說道:“是嗎?那你現在不用打探了。”
時蘊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掰著腦袋轉向一旁,看見了站在那不知多久的藺奕湘。
那種清雋絕倫的臉上,隱隱籠罩著一層散不開的霧氣,給人一種似是要動怒的感覺。
時蘊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黴透了,不光得罪了皇帝,這下還把藺奕湘也給得罪了。
“時大人不必打探了,我對寧陽公主無意,我的婚事也用不著時大人過問。
你有空管我的私事,倒不如好好想想,你為什麼會幫陛下批折子,又為何會和陛下同在養心殿,以至於扒了陛下的褻褲。”
真是夭壽了。
他這就是蓄意報複!
時蘊真恨自己嘴巴沒把門,居然將這事跟他說了,此時還被告知了祝長晉。
祝長晉聞言也是一愣,捧著時蘊的臉又轉了回去,被迫與他對視。
“你為什麼要扒陛下褻褲?你跟他什麼關係?你就是因為他才拒絕我的,是不是?”
“不是,這事說來複雜,你聽我……”
“我不想聽,你又要開始騙人了。如果你喜歡他,那之前親我算怎麼回事?”
時蘊隻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轉頭看藺奕湘。
但她腦袋被祝長晉掰著,說什麼也不讓她看,非要刨根問底。
時蘊煩的不行,索性一腳踩在他腳背,才叫祝長晉痛得鬆開了手。
她朝著藺奕湘看去,想要解釋一下,挽回自己權臣的尊嚴,就見原處早已沒了藺奕湘的身影。
她還想追去找藺奕湘解釋一下,這可不是她要給他亂點鴛鴦譜,都是狗皇帝的主意。
但時蘊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被祝長晉一把拉拽了回來,圈在了懷裡。
“你還沒說清楚,你和陛下到底怎麼回事?我就說我早看出不對勁了,他就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突然就要我搬離你府邸,肯定有鬼。”
時蘊覺得腦子一團亂,說道:“你就彆給我添亂了,我現在真是煩死了,你以為我想嗎?那都是意外,現在陛下那邊不待見我,又因為這話招惹了藺相,我以後在朝中要如何立足?”
“無法立足就彆立足了,和我回封地吧,我把封地讓你治,直接讓你當王。”
祝長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