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奕湘已經拿開了她的手,牽在手裡,能感覺到她手心冒出的冷汗。
她在緊張什麼?她難道不想讓祝長晉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嗎?
藺奕湘以前並不是個多疑的人,但現在……
他道:“我和阿蘊……”
他停頓了下,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時蘊緊緊攥著,帶著幾分顫抖。
藺奕湘眼中眸光漸冷。
“你和她怎麼了?”
祝長晉一心隻想知道個結果,沒有留意到他稱呼的變化。
藺奕湘搖頭:“沒什麼,我們之前有些誤會,但眼下誤會解開了,關係更近了些,你也不必再擔心我不幫她。”
祝長晉:“是這樣嗎?”
時蘊連忙點頭。
祝長晉抿了下唇,轉而說道:“哈,我就是問問而已,用不著這麼嚴肅。浮光,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動身了。”
二人一直送他到城門,站在城樓上目送他的隊伍遠去。
城樓的風有些大,吹的衣袖簌簌作響。
“阿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時蘊道:“沒有吧。”
祝長晉:“我是你師兄,與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剛才肯定有事瞞著我,但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迫你。”
他說罷,歎息一聲:“走吧,城樓風大,彆受寒了。我前幾天叫人留意了一家獵戶,他最近打了兩隻白狐,剝了皮毛。
快入冬了,我便將其買來,讓人給你趕製一件冬衣,就不會受凍了,約摸還要兩天才好。”
秋衣漸濃了。
時蘊頗為感動,喚了句:“師兄……”
祝長晉繼續道:“畢竟是我當時將你踹進湖裡的,那是天冷叫你受了凍,往後每年冬天,你都冷得直哆嗦。”
時蘊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想起這事就來氣。
天殺的祝長晉,要不是因為他,時蘊也不會每個月都痛那麼幾天。
喝了兩年的湯藥才調理回來。
但轉念想到,後來祝長晉一直因這事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