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岐有些詫異看她,旋即輕笑道:“朕還以為,你不通情事,看來也並非完全不通。”
他語氣有些吃味道:“你和浮光在一起也沒多久,就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時蘊:“不是和藺相,是師兄,他經常如此,都是我幫他弄的。他說這是正常反應,是人都會有。”
賀岐真恨不得剛才什麼也沒問,真是多此一舉,明知時蘊這人腦子直,說出的話自己聽了也不高興也還是說。
“這可不是誰都會有的,是隻有麵對喜歡的人才會有。”
時蘊上下動的手停頓了下,她低頭看了眼賀岐,說道:“陛下喜歡我?”
賀岐聲音因為她的動作而沉悶,“喜不喜歡,你自己感覺不到?你何曾見朕這般照顧朝中其他人?”
時蘊笑道:“那倒是,沒見你照顧其他臣子照顧到床榻上的。”
賀岐掐了把她細腰,痛倒是不算痛,但是很癢癢,時蘊扭動腰身求饒:“彆彆,我錯了陛下。”
她力道重了幾分,旋即聽見賀岐倒吸了一口氣。
她連忙鬆開手,又輕摸了摸:“弄疼你了?”
賀岐苦笑:“還好。”
時蘊似是思忖了一瞬,旋即從他身上下來。
分明是早冬,窗外的花蕊卻悄然開放。
賀岐喊人送了湯浴,將其抱起送入浴桶清洗後,看著她身上自己烙下的痕跡,不免又有些悸動。
但他也深知,天色實在不早了,要是高德一早見帝王不在皇宮,怕是要鬨翻天。
他指尖輕劃過時蘊泛紅的臉頰,輕聲說道:“朕知你今日反常,多半是因為壓力大,想找件事來宣泄情緒。但你既與朕有了肌膚之親,便由不得你不認了。”
賀岐沒指望累得沉沉睡下的時蘊能給出什麼回答,他看了眼窗外天色,無聲離開。
——
日上三竿,眼看快過了用午膳的時辰,知音真怕時蘊餓出好歹來,破開房門。
“睡這麼久?你是餓死在床上了嗎?喊你吃飯你也不吃,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你要再不起來,我——”
知音徑直來到她床邊,掀開了她蓋著的褥子,在看清褥子下的場景後,怔愣了一瞬。
旋即她又連忙將褥子給她蓋上了。
腦中思忖了一番,又掀開褥子看了眼,才閉眼深呼吸了一瞬。
“痛痛痛!快鬆開!”
時蘊是被知音揪著耳朵痛醒的,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知音將新拿出來的衣裳丟在她身上,說道:“先把衣裳穿上。”
時蘊慢條斯理的穿著層層衣衫,也沒避著知音,說道:“作夜他應該還喊人送水了,這麼大動靜你不知道?還這麼早來找我。”
知音道:“你當你是天菩薩,我得整日跟著你轉。昨日他來後,我便去藥房製藥了,今早才出來。”
時蘊:“製什麼藥了?”
知音:“媚藥,本來想製一款令人渾身難受的刑藥,不知道哪一步錯了,誤打誤撞成了媚藥。”
時蘊好奇:“你咋知道它功效?你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