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岐仔細想了一番,興許是覺得,自己希望她做的,她又辦不到。
她能辦得到的,自己又不缺。
思來想去,他說道:“你能一直陪在朕身邊嗎?”
時蘊被他的話問的一愣,下意識的以為是他發現了什麼,但端詳他認真的臉,她小心說道:“這個……我當然會一直陪在陛下身邊了。”
賀岐卻眯了眯眼,原本他隻是隨意的一問,並不指望從
她這得到答案,因為世事變遷,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但出乎意料的,時蘊回答了他的話,還是肯定的回答。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不是隨便能說出來的話。
那就隻能是她說謊了。
她並不擅長說謊,所以顯得非常的拙劣。
賀岐抿了下唇,輕笑道:“這樣啊,那你就留在朕身邊好了。”
時蘊道:“這也能算是願望嗎?不然你還是再想一個吧。”
賀岐想了想,說道:“這也不知道要什麼,你隨心送就行。隻要是你送的,在朕看來都是珍貴無比。”
時蘊回去後,苦思冥想了許久。
若是知音在,她還能問問這應該如何是好,可如今知音也不在了,便隻能她自己拿主意。
既然送禮講究一番心意,那就自己做好了。
時蘊看了眼院中的桃花樹,那棵樹一直長不高,即便時蘊已經很小心的在澆灌它。
她想了想,將樹給砍了,兀自在木房裡捯飭了一夜,第二日才頂著一臉困意起來,剛出了大門,就見有馬車在門前等候。
看馬車上掛的旗幟,是藺家的。
她湊上前,掀開簾子往裡看,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藺奕湘的臉。
一大早醒來看見如此偉大的臉,真是賞心悅目。
“藺相早!”
藺奕湘望著她,挪了下位子,騰出了身邊的位置,回道:“早。”
時蘊爬進了馬車,坐在他身邊,抱著他臉便親了一下,成功將藺奕湘整成了大紅臉。
他像是覺得有些赧然,目光落在了放在她膝上的匣子上,詢問:“匣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時蘊道:“給陛下的生辰禮。”
藺奕湘頓了下,說道:“阿蘊真有心。”
語氣有些落寞,但時蘊還有些昏昏欲睡,並未放在心上,反而問道:“你給陛下準備了什麼?”
藺奕湘道:“和往年的規格一樣,自然是稀世珍寶,從他處重金買來的珊瑚盆景。”
他想讓自己不去在意那隻匣子,但餘光還是落在上麵看了兩眼,問道:“你準備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