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拿著空碗,走在小道上,想著那肉的香味兒,他口水都快流乾了,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這會子,秦文剛回到家裡,一家人正準備吃飯。
秦楠還不忘把昨天吃剩的骨頭拿出來,給大善小善喂飯。
兩隻小狗狗在門口心滿意足的啃著大骨頭。
二蛋站在門外,嘴裡更饞了,這骨頭給狗吃多浪費啊,拿回家燉爛了,加上野菜,彆提多香。
這三嬸兒真像娘說的一樣,敗家娘們兒,這麼好的東西都浪費了。
他站在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三嬸兒,我來還碗啦。”
說著隨手放下碗,就自顧自跑進屋裡:“嬸兒,你們吃的啥啊,這也太香了”
雲真真笑著說道:“謝謝二蛋跑這一趟。”
二蛋也不挪腳,就這麼定定地站在那兒:“剛剛阿文哥端過去的肉阿奶放鍋裡了,說吃飯的時候才能嘗一口。”
雲真真有些好笑的看向他:“那你趕緊回家吃飯吧,彆待會兒回去一點兒肉都沒了,三嬸兒就不留你了哈。”
二蛋聽到這話,還是厚臉皮的緊盯桌上那盆肉。
雲真真神色變淡。
都是老宅的孩子,怎麼他那兩個姐姐就很聽話,不貪小便宜,這二蛋卻是攆都攆不走。
她也不想跟一個孩子計較,小孩教不好,大人占了絕大多數的原因。
她隻能再次開口:“二蛋,嬸兒剛剛已經送過去一大碗了,你回去就能吃上,一樣的,快回家吧,不然你阿奶該著急了。”
她已經送了一碗去老宅,孝敬長輩是應該的,可並不是誰來她都得給吃,她家也這麼多小子呢。
俗話說的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哪怕自己買的多,這肉也不經吃。
就二蛋來這會兒,桌上的五花肉就已經吃了大半。
二蛋見實在要不到,隻能紅著眼眶往家走,一路上跑著回去,他怕回家晚了家裡的肉也吃不著。
老宅。
二蛋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大人還沒回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家人都在地裡忙活,空閒的時候還會去老三家幫忙,每天都忙的團團轉,沒有一個人有怨言。
秦老太已經摘完菜,坐在大樹底下納鞋底,心裡想著他們啥時候回來開飯。
突然,她看到了門外一臉頹然的二蛋。
屋子裡的陳氏今天偷懶,沒跟著下地,一出門就看到這一幕:“兒子,你咋啦,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二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剛剛我去給三嬸兒送碗,看到他們拿沒啃乾淨的骨頭喂狗,可我想吃一塊兒肉都不給。”
“啥?”陳氏頓時有些氣急:“拿骨頭喂狗就算了,連你想吃她都不給?你可是她親侄兒。”
秦老太聞言有些無語,冷冷開口:“人家自己掙的錢,想咋吃咋吃,再說了,那大善小善以後可是要看家的,不吃點兒硬貨能行麼,就你一天閒著沒事兒乾,管到人家鍋子裡去了。”
陳氏有些不服氣:“娘,您這話就不對了吧,現在這個年代人都吃不飽,真想不明白三弟妹,還非得養兩隻畜生,也不知道是在防著誰”
“你個白眼兒狼。”秦老太被氣的火氣直冒:“老三媳婦兒往咱家送的肉還少麼,回回沒見你少吃,吃了人家東西還背地裡編排人家,你要是不想過了直說,明兒我就讓老二休了你”
陳氏剛剛還一臉無所謂,聽到要休了她,頓時就著急起來。
她嫁過來這麼多年,每回婆婆生氣過一會兒就消了,可從來沒有說過休她這種話。
憑什麼!
明明都是婆婆的媳婦兒,可她從來都是向著三弟妹,自己可是為老秦家生了一兒一女,哪兒不如那個小寡婦了。
她還想再反駁幾句,卻被回來的秦守義逮個正著:“你就聽娘的吧,要是實在想吃肉,等過段時間我去鎮上找工,買肉回來讓你吃,現在趕緊收拾準備吃飯。”
陳氏走進廚房,還是一臉的委屈。
她哪裡是想吃肉,就是覺得婆婆偏愛那雲真真,心裡不服氣罷了。
……
吃過飯後。
雲真真正在收拾碗筷,突然吹來一陣穿堂風,冷不丁的打了個哈欠,連忙收攏外套。
秦禮也感受到了這陣涼意:“這才十月份就這麼冷了,寒冬臘月可咋整。”
雲真真默然。
過了一會兒,她問雲景要了一張紙,放在桌上就開始畫畫。
她想起前世北方獨有的熱炕,本科期間,她曾去寧夏室友的家裡玩過幾天,她家就有土炕,記得那時,她還專門問了修建以及發熱原理。
想到這兒,她按照記憶裡的模樣開始畫圖。
自己蓋的新房也不複雜,中間是大大的堂屋,左右兩側分彆是幾間臥室和客房,靠近後院建有簡單的洗漱室和茅廁,茅廁後邊就是雞圈和豬圈,底下的糞坑直接通向後院的菜地,這樣施肥也很方便。
她記得火炕是和灶房相連通的,到時候做飯的時候順便就可以把炕燒熱,這樣既省柴火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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