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裡收拾乾淨之後,雲真真駕著馬車往縣裡去,這次幾個孩子沒有跟著一起去學習要緊,就老大跟著一起去幫忙搬東西。
下午的時候天上還掛著圓圓的太陽,但因著是冬日,所以並沒有感到什麼暖意。
二人駕著牛車直接來到了狀元堂門口。
大門敞開,並沒有特意關上,門口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裡麵時不時傳來嬉笑聲。
雲真真麵容有些凜冽,她徑直走上台階,看到了裡麵一些穿著長袍的人三五成群並未讀書。
看到她進來,那些人也就是瞥了一眼,沒有多管。
她繼續往裡走,看到雲景在湖邊的石桌上坐著,那邊還有幾個同樣穿著長袍的孩子。
一群人圍著,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
她就在一旁站著,打算等雲景和這些人說完話之後再過去打招呼。
雲景背對著雲真真,麵前站著幾個十八歲上下的男子。
他皺著眉頭開口:“周兄,我這會兒要認真複習功課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好嗎?”
“喲嗬,你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還很囂張。”被喚作周兄身後的狗腿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戳了戳:“你不就是個村裡的泥腿子嗎,周兄來跟你說話是你的榮幸,你還敢讓我們讓開,你算個老幾呀,趕緊給我們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雲景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對不起,周兄。”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官爺乾什麼?你知道我們周公子是什麼身份嗎,竟然還敢不搭理他。”
雲景忍著脾氣,好聲好氣的開口:“周兄,我剛剛在學習沒聽到,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現在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怎樣?”
“嗬,還想怎樣?現在明明是休息的時間,你天天在這學習,不就是礙我們的眼嗎,你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這事我就原諒你了。”
雲景低下頭。
從他來這兒第一天起,這些人就有意無意的針對他,課堂上提問也是這般,很影響他的學習,可這裡的夫子有些見聞確實是他沒聽過的,況且小姑都已經交了錢,自己不能讓她失望。
待在這兒的這段時間,他求知若渴地向夫子們學習,一起探討國事,以及他從沒有聽過的見聞,就是想儘早歸家。
所以他一直忍著,也沒有跟其他人說過。
雲景攥緊了拳頭。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從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影,一把把周兄給推開。
雲景抬頭,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小姑……”
雲真真將雲景拽在身後的護著,隨後把周圍圍著的幾個男子挨個兒踹了個遍。
“咚咚咚!”
一群人像下餃子般倒了出去。
周兄更是一臉暴怒,他在眾人中被踹出的更遠:“哪兒來了村姑婆子,竟然敢打我們!”
一聲村姑婆,讓雲真真內心更加憤怒。
“你爹娘把你送到學堂來是好好讀書的,而不是在這兒仗勢欺人,既然他們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那就由我來管一次。”雲真真說完又走上去一人踢一腳。
“仗勢欺人不對,以多欺少是錯,得過且過更勝……那我倒要問問你們這個狀元堂的掌櫃,這事有沒有人管?”
她扭頭,冷冷地看著這時候才趕過來的負責人。
周兄一臉的憤怒:“爹,有人在我們家鬨事兒!”
負責人也是一臉的慍怒:“這裡是學生們讀書的地方,你一個外人進來鬨事乾什麼,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
雲景張口解釋:“掌櫃的,這是我小姑,她是來看我,周兄他們先動手侮辱人的,不關我小姑的事……”
那負責人並不聽話,直接指揮著院裡的小廝們一哄而上。
雲真真冷哼一聲。
原以為這個學堂裡麵的學生是好的,沒想到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真是看錯了,竟然把景哥兒送到這種地方來了。
這掌櫃的是那姓周的父親,這麼明顯的霸淩,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她直接從背簍裡掏出一把長鐮刀,自從穿越到古代之後,她習慣獨自一人出門都拿把武器防身,畢竟在陌生的地方,女性安全,不容忽視!
她直接抬起手臂,狠狠地將鐮刀砍在最近的一張木桌上,木製的桌子上麵頓時出現一個大的裂口。
準備圍過來的小廝們像是被定住了身體,齊齊釘在原地。
他們也不是專業的打手,就是平時在狀元堂裡幫忙的夥計,哪兒見過這麼威風凜凜的眼神和氣質,頓時就被嚇住了。
“您這狀元堂可真是好威風啊!”雲真真把玩著鐮刀,時不時在掌櫃麵前揮舞兩下。
“我家侄子在你這兒學了不到五天,扣除這段時間的學費,剩下的錢請你全部退還給我!”
掌櫃的有些忌憚她的鐮刀,卻還是冷哼一聲:“在我這兒學習的學子很多,大家都知道,錢一旦交上來之後肯定不會退的,要麼他繼續在這兒學習,要麼……你倆就一起給我滾蛋!”
雲真真麵上笑容也愈發冷漠:“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著,你若是給臉不要臉,可就彆怪我找其他人來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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