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寧山跟隨著蹤跡追了出去。
他本就有功夫在身,行動力最是關鍵,即便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還是追趕上了在黑夜中倉皇逃走的兩人。
這兩道身影一高一矮,高的步子敏捷,矮的卻略顯有些笨拙,不多會兒就被甩下了一大截。
“阿爹,等等我啊,咱們都跑了這麼遠,應該沒人能追到我們吧。”矮個兒略微有些害怕的出聲,想讓前麵的人等等自己。
“你聲音小點兒說話,趕緊走。”高個子對著他低聲嗬斥:“這才跑出來多遠,現在趕忙回家躲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那矮小身影又驚又怕,向前跑了幾步:“爹,你等等我呀,我跑不到那麼快,彆把我一個人丟在後麵,現在又沒有人追我們,跑慢一點沒事的。”
高個子一想也是,腳步慢了下來。
對啊,後麵又沒人追,再說雲真真一家老弱幼小的,還沒他能打呢,他怕啥。
高個子停在原地,不屑的吐了口水:“我說了讓你在家好好呆著好好呆著,你說你沒事亂蹦噠啥,把那狗都驚醒了,害的咱們這麼倉皇就跑出來,不然還能多摸點好東西呢。”
那人掂了掂懷裡抱著的小箱子,眼底有些竊喜。
還好他眼疾手快,在關鍵時刻發現了這個帶鎖的小箱子,裡麵肯定全是好東西。
夜色如夢,月光灑在大地上泛起點點白光。
爺倆兒剛停下來歇口氣,就看到自己前頭站了一個筆直的身影。
雲二哥站在最前頭,一個轉身就看到這個人影,心下一驚。
雲登登還在摸著自己後腦勺發牢騷:“那我不是想著過來給您幫把手嗎,畢竟我前幾天來過,知道地形,不像您進來就是兩眼一抹黑,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閉嘴!”雲二哥嗬斥他一聲,又緊張的看向麵前的人影:“敢問兄台在此可有事?”
筆直的人影轉過身。
借著淡淡的月光,雲二哥看到了他緊致的五官和冷漠的雙眼。
還好,不是雲家人。
雲二哥長長的鬆了口氣:“這位兄台,若是沒事的話,可否讓開一下,我父子二人正準備趕路回家。”
“哦?”寧山冷笑一聲:“你們是趕著回家,還是做賊心虛偷了彆人東西,想要逃回家避難呢?”
聽到這話,雲二哥臉上浮現出一絲警惕:“你說的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們父子二人不過是出來賞月要回家罷了,你趕緊讓開,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般說著,雲二哥乾脆直接拉著雲登登,準備繞過他回去。
可就在他與寧山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直接按住他肩膀,緊接著,雲二哥突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從站著變成直愣愣的躺著。
同時,自己的雙肩傳來刺骨的痛。
雲二哥躺在地上,嘴巴卻沒有閒著:“你到底是什麼人,啥話沒說就直接對我動手,小心我報官抓你。”
“你剛剛從哪家偷了東西出來,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寧山冷冷的看著他。
雲二哥還想嘴硬著不承認,可話剛到嘴邊,就被一陣暴風驟雨的拳頭砸到了臉上。
靠……好痛。
他活了幾十年,還沒有這麼疼過。
雲二哥下意識把身體蜷縮成一團,想要減輕疼痛,冷不丁被人一腳踹在脊梁骨上,頓時全身一麻,差點就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