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之中……
“聽到沒,他隻說他沒收金子,沒否定是那個於氏叫他做的藥!”方晴晴說了一句。
“是哎,他還說是他第一個跑出去的,那他就是在場咯!”茉莉也順勢接了一句!
“這王誌全招了啊!”方晴晴故作驚訝。
“什麼意思?”有好事之人湊過來問。
“就是情急之下隻會辯解自己沒做過的事兒,做過的事就忽略了啊!”茉莉解釋道。
“你厲害啊!”方晴晴附和。
“我經常看書,書上說的……”茉莉偷笑。
“什麼書……”
“回頭你去我那我給你看看。”
“也借我看看唄。”眾人都好奇。
-----------------
“翠珠,你說言與王誌所言有出入!收不收金子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蘇澤指出疑點。
“奴婢聽於媽媽說的,若不屬實,定是於媽媽誆騙了奴婢!”翠珠不急不慢,已有對應。
死無對證在這裡,真是用到了極致!
“那你與王誌誰先出的屋子!”
“奴婢當時見於媽媽進門就辱罵夫人,還逼著夫人自己服毒,我從沒見過這種場麵,嚇得不輕,慌忙就逃出門去,躲在門口,或許是沒注意王誌跟出來!。”
“為何不逃走喊人?”
“奴婢在家裡都仰仗於媽媽,不敢跑!”
“那為何如今又要告!”
“奴婢自那日起,日日夜不能寐,更是夢魘作祟,痛苦不堪!之後夫人醒後,並未遷怒於我,更是謝謝奴婢當時沒有將她把藥吐了的事說出去!奴婢良心過不去…”
“孫夫人,翠珠所說之事中,除了你不能言的孫老夫人指使這事以外,其他是否句句屬實?”蘇澤終於不得不再次看向肖嵐。此時肖嵐眼裡的憤恨已經消失,多的是悲涼淒苦,可卻不顯得真實。
“於氏是否給王大夫金子我也不知,其餘的……”肖嵐投向徐媽媽的眼裡多是詢問之意,在眾人看來,這可憐的夫人全靠這陪著的婆子給予精神支持才能依然坐在這裡,回顧那可怕的場景。
徐媽媽對她點點頭,眼裡滿是心疼,她聲音顫顫巍巍又堅定,“夫人,這事可以說的,我們不說孫老夫人的事,婆子和這害人命的王誌您可以說的!”
“……王誌當時說了一句‘醫者父母心’便出門走了!於媽媽喂我毒時,他確實不在。”肖嵐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勇氣,“其他的句句屬實!若不是翠珠當時留我一命,如今我早已經墳頭三尺草了!”
“好一句醫者父母心!”蘇澤聲音低沉,似是壓著怒氣。
圍觀群眾又是議論紛紛,這次蘇澤的驚堂木拍的更狠了!崔師爺看了一眼蘇澤,覺得這木頭回頭要多備幾個了!
“大人!這是當日奴婢留下的藥丸,可與王誌的做比對!”翠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油紙,裡頭包著幾粒藥丸。
肖嵐看著那藥丸,因為在懷裡揣著已經微微融化了些。這是她在蘇醒之後,在屋子裡頭尋遍了才找到遺落的。
王誌如今已經回過神來,知道剛才翠珠話裡話外的假話都是在挖坑給自己跳,如今他隻能求一個不死的罪名!畢竟他沒有拿藥往孫夫人嘴裡塞,甚至當時第一個走的真的是他!
“大人!大人!我招!我全招!”王誌向前撲過去,又被衙役拉回來,老實跪在堂下,鼻涕眼淚一把,囫圇用袖子抹去。
他如今是清楚了,這翠珠能在這裡幫著孫夫人告狀,隻能說明翠珠已經徹底反水了,孫夫人也是將她收為自己人,否則不會任由她在自己麵前把罪名撇乾淨!他見過翠珠好幾次,翠珠當時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一副馬上就要當小娘的樣子。看來如今於媽媽和王管家死了,翠珠在孫老爺那也過不下去了,隻能投靠如今這個真正的當家主母了!
“說!”
“是於媽媽找我買老鼠藥,我就給了她這個藥丸,我沒想到藥效……”
“給我打二十大板再回話!”蘇澤說著就要拿簽子,嚇得王誌眼珠子直轉也憋不出彆的話來。
“我錯了,我錯了大人!我說,我說……”
這回,王誌頭也不敢抬,終於說了實話。
“王管家是我表叔,他給我安排了百病除藥鋪的問診差事,也順道將孫家的家醫給我當!我剛開始乾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於媽媽就跟我說,孫老夫人看不上現在的孫夫人,叫我給孫夫人的藥裡彆放貴重藥材,就這麼拖著就行!”
“你身為醫者,竟能答應如此荒唐事?”蘇澤氣的手指冰冷,他不敢想,一個女子嫁入夫家,卻遭婆母算計,這該如何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