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之前都沒有說過，本來是想著最起碼給自己留個體麵的散場，但她現在實在不知道傅初霽到底想要乾什麼，才不得不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傅初霽唇角緊抿，陷入了沉默。
一開始他確實存了些彆的心思，這是他沒辦法反駁的事。
她見他不說話，心頭湧上一股酸澀，她努力裝作輕鬆道：“你也不用絞儘腦汁地想要怎麼和我解釋，畢竟我一開始接近你心思也不怎麼單純。”
“那你在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
他垂眸看向她藏在背後的手：“你再摳下去，我這沙發就得換新的了。”
“……”
她迅速收回手，麵不改色地道：“不好意思，沙發錢我到時候轉……”
她說到一半，突然卡住。
他輕扯唇角道：“怎麼不說了？”
沈諾：“……”說什麼說，她都把人刪了還怎麼轉。
他捏著她的臉問：“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刪人刪得這麼熟練，和誰學的？”
“彆動手動腳。”她不滿地拍開他的手，“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他輕嗤一聲：“憑什麼有沒有關係都是你說了算？”
“……懶得理你。”
沈諾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緊繃著臉道：“昨晚的事不準亂說，我走了。”
她原本還擔心他會像上一次發瘋那樣攔著她不讓走，見他沒什麼反應後才鬆了口氣，匆匆下樓離開。
沈諾下了樓，想拿出手機叫車，摸了摸自己外套的口袋，卻摸了個空。
“……”該不會落在裡麵了吧？
沒辦法，她隻能轉過身，硬著頭皮按響了門鈴。
不多時，裡麵的人就開了門，從他的神色上看，似乎並不意外她會回來。
“怎麼了？改變主意了？”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遲疑著問道：“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他麵不改色：“沒看見。”
沈諾想了想道：“那你給我打個電話看看。”
“打不了。”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畢竟某個人把我拉黑了。”
“……”這就叫回旋鏢終究還是紮到了自己身上嗎？
她皺著臉，有些苦惱，難道是她在路邊打完電話就把手機扔了？這不可能吧。
就在她糾結著要怎麼辦的時候，就聽見他又說過：“不過昨晚我好像看見過，要不然你自己上樓找找？”
剛說完那樣的話，沈諾還有點小小的愧疚，她雙手合十彎腰：“那打擾了。”
傅初霽側身讓她進來。
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上樓，最後在床頭櫃上看見了她的手機。
她也沒仔細看，揣進兜裡就又匆匆下樓。
傅初霽還倚在門口，語氣聽不出情緒：“找到了？”
沈諾嗯了一聲，她走到門口，小聲道：“昨晚麻煩了，謝謝。”
他散漫地掀起眸子，意味深長地道：“謝就不用了，不如……”
她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我走了，再見！”
她剛走出去沒兩步，又回過頭朝他揚起唇角笑道：“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她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根本不敢再多待。
再也不見？
傅初霽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轉身進門。
想得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