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不僅是高芸,就連前頭趕牛車的高古天也都不由一驚,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嗎?那還真就是問心無愧。
“那……那我哥他也是這樣嗎!”
毫無疑問,高古天對他哥哥的死以及他哥哥死前做的那些事,是有一些心結的,他們一家可能都有點心結,內心的懷疑,讓他們一家近三十年都沒敢深究他哥哥的死因,以及屍體埋在了哪?
但如果摸的是鬼子的屍體。
甚至於給鬼子捅刀的話。
那他覺得他,乃至於他們家以後都能夠光明正大的提他哥,甚至於在清明之類的節日裡隔空遙祭,不怕人說了。
“我……我不知道,我爹沒說,不過應該是吧,畢竟他們是一起去的。”
高天養有些遲疑,因為他確實沒追問,甚至於要不是高古天說,他都不知道高古天上麵還有個哥哥,並且是跟他爹一起出去,沒能回來,死在外麵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既然都是一起出去的,那麼應該乾的也是一樣的事吧。
所以便如此說道。
“對對,都是一起出去的,我哥他從小就講義氣……可惜這麼多年,我都快忘了我哥長什麼樣子了。唉,我爹娘也都已經走了,等回去,我得去爹娘墳頭跟他們說說這事,讓他們也安心。”
感慨兩句,又抹了下眼角。
高古天便繼續沉默趕車。
高芸也沒再繼續追問什麼,同樣沉默著,直到進了縣城才再次開口,指引方向,方便牛車直接趕到他們家門口。
緊接著當然就是把那些東西全部都搬下來,高芸姐弟倆忙著重新布置房屋裡的那些東西,高古天則是駕著牛車匆匆回去。這次有點算公器私用了,雖然得到了大隊長的允許,但回去也得趕緊犒勞一下老黃牛,不能讓它給累著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高芸他們姐弟才將剛搬回來的那些東西全部安置好。
東西搬進屋,其實不費什麼時間。
關鍵的是搬進屋之後,得重新布置格局,床啊,桌椅板凳之類的都得重新挪一挪,衣服被褥得放到箱子裡麵去。
另外還得儘量合理利用空間。
免得東西占地麵積太大。
畢竟他們現在的屋子本就不大,不合理利用空間,儘量把東西往上壘,而是平鋪,屋裡很快就會顯得十分擁擠。
等忙完,他們已經渾身是汗。
高芸是理所當然的,當著高天養的麵,再次去臥室閣樓給他打了盆溫水讓他自己在外麵擦洗,她則是返回閣樓裡麵洗了把澡,並又拿了兩把扇子出來。
一把不孕不育,一把男科專治。
沒辦法,屋裡麵實在是沒有那種特彆古老的蒲扇,隻有幾把不知道是誰送的,還是哪來的,反正上麵印著廣告的塑料扇子,有樓盤廣告,有不孕不育。
也有男科專治的。
她隨手拿了把粉的和藍的。
先用著吧,回頭還得再重新收回閣樓裡,看來她想的依舊不夠全麵,蒲扇必須也得再買兩把,果然有些東西不用到的話,一時間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
出去後高天養已經擦完身體,並且穿上了衣服,畢竟高芸都洗完澡了,他一個男孩擦擦身體,速度當然更快。完全不用擔心出閣樓正好看到高天養還在拿毛巾擦洗身體,並赤果相見的尷尬。
在將藍色的男科專治的扇子分給高天養之後,高芸便一邊扇風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