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無有根據,談何看法?”
林榮沉思著,跟隨走到一個營帳中坐下後,這才笑著道。
“雙神妖國的使臣,在昨天與我們已經談了一次。他們的意思是就在今年冬季,我們兵發煙山府,與他們的大軍相互呼應,一舉攻破鎮妖關,以加快大武的崩潰……”
小島中智端著茶杯,目光深沉。
林榮麵無表情,沉思良久後,這才道,“他們如此的迫不及待嗎?”
“嗯?你繼續說!”
小島中智不由眼睛一亮。
“大神祭大人曾經說過,雙神妖國乃化外蠻夷,不尊教化,與獸類無異,也就是猖狂一時罷了,他們的失敗,也是注定的事情……”
林榮不急不緩的道,即便是回話,也把岩田修扯出來擋在麵前。
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把自己凸顯出去。
“但是,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能先在神州穩住陣腳。
而很顯然,對方如此急迫,就是不想給我們在神州立足的時間,他們想要一口吃下神州,什麼都不給我們留!”
他做出了結論。
“嗯,如此看法,倒是與我不謀而合!”
小島中智滿意的點了點頭。
“神州注定隻有一主,我們與他們之間,早晚都是不死不休的大敵。因此下官認為,現如今我們必須要保持絕對的獨立,坐山觀虎鬥,積蓄實力,徐徐圖謀東南,大武順仁帝多活幾年,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
林榮又道。
“好,說得好!”
小島中智更加的滿意了,又道,“鬆本桑,你能有此論斷,我果真沒有看錯人!隻可惜,想要保持獨立,也是需要強有力的手腕的……”
說到這裡,他示意林榮看向教軍場的左側。
右大臣的人在右側,左大臣的人自然就在那邊了。
“其實,不論是熊穀敬太還是我們,都是秉持這種看法,也正是因此,現在才會有這麼一出。”
“雙神妖國的人很狂妄,絲毫不把我們大倭國放在眼裡。今日必須把他們囂張的氣焰壓下去,讓他們心有忌憚,我們後續的事情才好處理!”
小島中智解釋,“因此,今日不僅是我們與雙神妖國的爭鋒,更是我與熊穀敬太的爭鋒,一旦事情到了那一步,就必須要讓天皇陛下,看到我們的勇氣與能力!”
林榮了然。
派係之爭,滲透在方方麵麵。
到時候,免不得要交手一番。
這裡麵肯定還關係到中務卿的位置。
“大人,大武有句古話,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隻要大人您一句話,我鬆本絕不給您丟臉!”
林榮挺直了脊梁,重重點頭道。
“喲西!!”
小島中智按捺住狂喜,又道,“鬆本桑,你是我的底牌,而熊穀敬太的底牌,是他!”
林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熊穀敬太身邊,正跪坐著一個三十歲許的男子,氣息深沉,雙目神光炯炯,月代頭,腰間彆著三把倭刀。
光從氣質上就能看得出來,此人極其的不簡單。
“半聖?”
林榮問。
“不錯,他是右衛大將軍的兒子,稻裡家族最傑出的後輩——稻裡拉昔!說起來,他跟你之間的恩怨可也不小!”
小島中智點頭。
“我去?”
林榮不由嘴角猛地一抽。
啥名字啊?!
這門絕活很了不起嗎?要不然為啥要以此為名呢?
“鬆本,佐佐木以前應該也告訴過你吧……”
“額……,我師尊也不是什麼都跟我說的。”
林榮尷尬的扣了扣後腦勺。
聞言,小島中智了然一笑。
也是,佐佐木不喜歡爭強鬥勇,更不以此為榮,自然也就懶得跟弟子,去吹噓自己的光輝戰績了。
於是,他出聲解釋,“他的爺爺,曾經與你的師尊可有著不淺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