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宮嫣然手撐骨傘小心觀察著一人一驢。
細心觀察下,她怎麼也想不通一人一驢怎麼會這麼猥瑣。
不光是陳凡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連那頭驢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恐怕是紫氣聖地三千年來最猥瑣的聖子了。”
“驢也不是一頭正經驢。”
“他,真的能為公子解憂嗎?”
南宮嫣然歎息一聲,她對陳凡和二驢子根本不抱有任何信心。
中都峰聳立,直插雲霄,宛如一根巨大的玉簪,點綴在天的邊緣。
山體覆蓋著蒼翠的鬆柏,四季常青,山上格調尤為清冷。
不久,陳凡和二驢子一人一驢橫著小曲來到了一座懸崖旁邊。
但見禦天都上半身裹著繃帶,臉上閃過一絲蒼白,絲絲血液不斷從繃帶夾縫之中流出。
繃帶之下,隱約可見血跡滲透,斑斑點點,如同雪地中的紅梅,刺目而心驚。
然而,他卻一臉沒事兒的樣子,淡然的看著迎麵而來的一人一驢。
“我下手這麼重嗎?”
“要不,你先止止血?”
陳凡看著禦天都這副樣子撓了撓頭。
聽到這話,禦天都握緊了拳頭,一激動竟然撕裂了一個傷口。
嘶!
禦天都強忍著疼痛,死死咬住後槽牙擠出一句:
“不必了。”
“比起你的話帶來的疼痛,這傷口根本算不了什麼。”
見此,陳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下一刻,禦天都一個眼神示意南宮嫣然便自覺走了下去。
接著,禦天都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兩塊空地,朝著陳凡和二驢子示意:“請座。”
陳凡和二驢子不知道禦天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為了那百萬上品靈晶他倆還是給了禦天都一個麵子。
不知道為什麼,乍一看,三道身影倒是有些喜感。
左邊,二驢子肥臀巨大占據了一大片位置,右邊,陳凡穿著木製人字拖正在摳腳,禦天都則是被夾在一人一驢中間。
禦天都先是看了一眼左邊的二驢子,隨後又看了一眼右邊的陳凡。
摳大腳的摳大腳,拔驢毛的拔驢毛。
要不是有求於陳凡,他當真不想夾雜在這一人一驢中間。
“我有一事相求。”
“我想請你和驢兄為我母親哭一場”
禦天都雙膝盤坐,聲音之中帶著一抹堅定和憂傷。
“好。”
“一百萬上品靈晶。”
陳凡擠眉弄眼的看向了禦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