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都,這一次約戰是我家聖子輸了。”
“我薑家願意賠償你五十萬上品靈晶,另外太虛劍對於我薑家至關重要,非薑家血脈拿了太虛劍相當於拿了一把廢劍,你能不能還給薑家?”
薑羲身前的半聖級彆的黑衣護道人語氣極為緩和,神態之中甚至還有一絲討好。
見禦天都不為所動,黑衣護道人手掌一翻,一枚儲物戒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禦天都麵無表情的收起了拳頭,伸手接過儲物戒,指了指紫氣之巔的方向,說道:
“什麼太虛劍?”
“不是我拿的,你們應該去找我們聖主。”
“聖主?”黑衣護道人和身後的薑羲兩人發出了一聲疑惑。
禦天都伸出手又一次指了指紫氣之巔,
“諾,就是那個方向”
“修仙界第一悍匪,外加修仙界第一悍驢。”
薑羲和黑衣護道人順著禦天都的方向望過去,兩雙眼睛隻看到了山巔上蹦蹦跳跳的兩個小黑點。
這時,一旁的禦天都掂量了下手中的儲物戒指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一場對決他早已經猜到了緣由,他求的不過是一個對手。
出戰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看看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強。
於是乎,可憐的薑羲就這樣成了檢驗禦天都實力的最佳工具人。
薑羲看著禦天都離去的背影緊繃的神情這才露出了釋然,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後,他戳了戳旁邊的黑衣護道人,“風老,也就是說五十萬上品靈晶花出去了,太虛劍還是沒能要回來?”
黑衣護道人風老此刻冷汗直冒,剛剛他出手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紫氣聖地後山的一道純粹至極的殺氣鎖定了他。
若不是他率先喊出了那一道認輸聲,此刻的他早就死了上千回了。
黑衣護道人風老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額頭,拭去了十幾滴滴懸而未落的汗珠,聲音顫抖道:
“聖子,你要找的禦天都極有可能就是……當今的紫氣聖主陳凡。”
薑羲眼神眨了眨,“陳凡是誰?剛剛那人所說的修仙界第一悍匪?”
唉——
風老長歎一聲,嘶嘶道:
“聖子你剛剛出關不久不認識陳凡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從今日起你要是不認識陳凡,那聖子可就是真的孤陋寡聞了。”
“煙波湖上隻手壓的一眾天驕抬不起頭,八萬裡天河上碾壓十萬大山妖族天驕,一人一驢從聖朝三水道殺至江南道,大破鎮仙關,當今修仙界名聲最為顯赫者,凡手遮天——陳凡!”
說話間,風老的臉上也露出欣賞的神色,不是因為他害怕風正陽,而是陳凡這等驚世駭俗的履曆,任誰聽了也得豎起大拇指。
風老說完後,薑羲直咽口水,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妖孽之人”。
此時的薑羲光光聽到陳凡的恐怖履曆就已經發自內心的甘拜下風了。
但下一刻,薑羲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他瞪大了眼睛朝著旁邊的風老驚呼道:
“風老,這麼一說族中至寶太虛劍豈不是拿不回來了?”
風老聽到這話也是長歎一聲:
“聖子,除非陳凡自願,否則,基本上沒有奪回來的可能。”
唉——
薑羲和風老齊齊歎息一聲,兩顆心,似被秋風掃過的落葉,輕輕飄搖,不約而同地沉入了一片憂愁的深海。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