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寬看向這四位婢女。
先前趙成介紹時,說這四位是侍女。
事實上,看長相、氣質,這四名婢女也跟那四個粗使丫鬟有明顯區彆。
四人看著都在十三歲到十七八歲之間,雖沒有容貌特彆出眾的,卻也個個秀麗,便是身上穿的衣服也比其他奴婢好一些。
由此可知,即便是官奴婢,也分三六九等。
劉寬並未因她們是高等奴婢,就敵視她們——也許人家是通過努力培訓得來的呢?
當然,再沒有深入了解前,他也不會多麼高看就是了。
“你們四個跟來這裡做什麼?”劉寬問。
四名女婢中年齡較小的兩位似乎不知所措。
年齡較長兩位中,個子較高的一個瓜子臉婢女出聲道:“回稟老爺,我等職責是伺候老爺,跟過來是為了方便老爺隨時使喚。”
這名婢女說的是南京官話,聲音清越略厚,話語條理分明。要麼是本身有著不錯的底蘊,要麼就是訓練的好。
劉寬點點頭,問:“你叫什麼?多大了?”
“回老爺,奴婢有好幾個名兒,此前名叫蓮香,年方十六。不過按習慣,奴婢們即被賜給老爺,老爺便可重新取個名兒。”
劉寬指向另外三人,“她們也是如此?”
三人相繼點頭。
見狀,劉寬便看向蓮香,道:“既如此,你就改名夏荷吧。”
夏荷當即施了個人福禮,麵色平靜地道:“夏荷謝老爺賜名。”
劉寬看向另一個相對年長的婢女,見對方是鵝蛋臉,膚白似雪,眉目如月,顏值在四人中最能et到他的審美,便問:“你多大了?”
“奴婢年方十五。”
“那你便叫秋月吧。”
秋月亦盈盈施了個福禮,“秋月謝老爺賜名。”
“你們倆各自多大了?”劉寬又問較小的兩名婢女。
骨架小卻體型微胖,個頭最矮,圓臉上有點嬰兒肥的婢女道:“奴婢十三。”
另一名相對高瘦些,長相清麗的婢女則道:“奴婢年方十四。”
劉寬於是道:“你年紀最小,就叫冬梅吧。你呢,就叫春蘭。”
“謝老爺賜名!”
劉寬覺得老爺這稱呼不好聽,會讓他感覺自己很老。
雖然對此時的人而言,他二十六七的年齡被稱呼“老爺”沒任何毛病,但在後世,他還是個未婚男青年呢。
因此,待春蘭、冬梅施禮道謝後,他便囑咐道:“以後彆叫我老爺,稱呼公子。”
四人麵麵相覷,但還是乖巧地應下來。
隨後,劉寬在趙有及四婢的跟隨下,將中院主屋的幾間房都重新看了看。
發現隻有基本的床、桌、椅幾樣家具,生活所需的被褥、毛巾等物品一概沒有。
最後,劉寬站在主臥門前,道:“這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想躺下睡個午覺都做不到啊。”
夏荷道,“公子若是有錢,可讓管事帶人去采買府中所需。”
劉寬搖了搖頭,“我才到大明,身無分文。”
趙有出聲道,“等乾爹從宮裡領出陛下的賞賜,公子便有錢了。”
劉寬有點擔心一千貫寶鈔是否夠花。
他記得寶鈔在洪武年間就開始貶值了,卻不知此時物價,自然也就不清楚一千貫寶鈔的購買力。
但老朱還賞賜了他一百匹綢緞,應該也能換取不少錢。
劉寬來到書房,將壓在書桌上的一疊身契翻著看了看,便收進抽屜裡——奴籍信息官府相關衙門有備案,所以身契不怕丟。
若真丟了,至多是需要用時再去補辦一張罷了。
一時無事,劉寬便想從電腦裡先抄寫一些有用的資料。
這主屋書房雖然也很空蕩,但筆墨紙硯卻還是備了的。
見趙有還在書房外,劉寬便道:“趙有,你彆再那兒乾站著,要麼自己找張椅子坐下歇息,要麼去外麵監督他們打掃。”
趙有可不敢在這裡大咧咧坐下,便道:“那奴婢去外麵監督打掃。”
待趙有走後,夏荷到門前問:“公子可要飲水?”
“府上能燒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