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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筱提起那位餘老師話匣子便打開了,興致勃勃的跟我介紹:“嫂子,餘老師這次也回國了,準備在國內發展,她的畫你喜歡,那她的人你一定要見見,是比我出色太多的畫家,這一次我能辦成畫展並大獲成功,是靠著她的名氣,要不我哪怕畫的再好也沒有知名度。”
我默默的看著明筱,她真的不知道餘念是她的哥哥霍明欽十年前的愛人嗎?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巧合的事嗎?
任何一種巧合都是蓄謀已久,是明筱故意這麼跟我說還是霍明欽瞞著所有人呢?
我看著明筱,怕從她眼裡看到些彆的,好在明筱眼神純粹,是後者,她是真的不知道。
也對,霍明欽城府已深,他若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彆人就不會知道。
我不怪霍明欽心念舊人。
畢竟那是被拆散的感情,曾經滄海,仍曆曆在目,牢記於心。
霍明欽這段感情知道的人很少,他是霍家這一代的繼承人,他的所有言論及個人私事都有嚴格的公關維護。
我隻所以知道一點兒,是因為我母親跟霍明欽的母親、也就是我現在的婆婆是手帕交,經常在一起聊兒女親事,霍明欽從分公司曆練回國後接手霍家家業後還不肯結婚。
我婆婆難免著急,她有時抱怨霍明欽整天撲在工作上,要打光棍的節奏,又有時說都怪國外那個女人占了他的心,又不回國,讓霍明欽甘願不婚!
我那時想那個餘小姐是有事業心的,畫家心思在畫上一定能大成。
後來我母親悄悄調查,才知道不是那個餘小姐不肯同霍明欽結婚,而是我婆婆單方麵拆散了兩人,用金錢,用霍家的地位,用不能生育逼走了才華橫溢的餘小姐。
我母親說的時候帶著一絲得意,跟我說這世上的婚姻隻有門當戶對才長久,伊伊你放心,明欽隻能跟你結婚,他母親也隻認你,你到了霍家後誕下霍家的孩子誰都不能動搖我們兩家的地位。
我那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我已經不再同我偏執的父母爭論了。
正真的門當戶對是三觀一致。
秦霍兩家的聯姻雖然是默認的,但我跟霍明欽因年紀相差七歲,閱曆、朋友都不是一個時間段的,感情自然也是斷層的。
所以當後來發生那晚的事情後,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接不上這段生活,就如同兩塊毫不相乾的岩層拚接在一起,表麵看著和諧,內裡七零八落,秦霍兩家商業牢固,支撐著這段感情沒有跌斷。
那時,我從來沒有把這段聯姻放在心上。
我想霍明欽不同意就可以了,他不喜歡的人不同意的事沒有人能逼得了他,霍家怎麼也要給這個新上任的繼承人麵子。
我沒有在意,我從沒有想過她們會用她們最不屑於用的手段,不顧及我世家女兒的麵子,也不顧及霍明欽這個霍家繼承人的麵子。
強行配對,將包辦婚姻貫徹到底。
動物界都不這麼配種了。
“嫂子,你在看什麼?你彆嚇我啊?”明筱喊我,有些著急了,我今天狀態很不好。
我跟她說:“沒事,我有點兒累了。”
明筱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都怪我哥,急行軍似的,造孩子也要考慮你的身體啊。”
明筱今天已經紮了我好幾刀了。
霍明欽著急要孩子,是不讓我胡思亂想,是他的心上人回國了,他以後會更忙,回家更晚。
或者他需要多一點兒的孩子。
因為他的心上人不能生。
明筱催著我回家休息,跟我保證會好好的,等我身體好了,就去畫廊工作。
我把畫帶回家,讓周管家掛在了霍明欽的書房裡,畫是他買的,他喜歡的,理應歸他,我不稀罕。
霍明欽今天晚上回來的晚了一點兒,外麵飄著雪花,霍明欽跟我說:“路滑,不好走,耽誤了些時間,以後晚上你困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要注意身體。”
霍明欽以前從不會解釋晚歸的原因,我接過他的外套看了他一眼。
他衣服上除了木質香水味外,還有一種新鮮鬆油脂的味道,一丁點兒,我對這種味道敏感,因為是畫家常用的顏料。
天下畫畫的人很多,我偶爾也會畫,但自上個月備孕開始便不再碰這些。而霍明欽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見畫家,去畫室。
所以大約是去見故人了。
我跟霍明欽溫和道:“沒關係。”
反正也沒有下次了。
霍明欽洗漱後,照舊去了書房。
但很快就出來了,顯然他看見那幅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