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硯辭抱著江晚禾走到謝熙舟身旁,語氣寡淡,“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人。”
謝熙舟心神領會,笑得吊兒郎當,“好嘞,明白。”
說完,謝熙舟的皮鞋踩上了明哥的手背。
明哥頓時五官扭曲,臉色肉眼可見變得猙獰,“謝少爺求您饒了我吧……”
“要是她們落在你的手裡,你會饒了她們嗎?”謝熙舟笑眯眯,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悠悠地道:“不對,剛才好像不是這隻手碰的江小姐。”
“嗐,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隻手。算了算了,那就兩隻手都彆留著了吧,免得到處禍害彆人。”
謝熙舟話剛落音,幾名保鏢一個箭步上前,隨著尖刀猛的一下刺中掌心,酒吧的上空充斥著痛苦的哀嚎聲。
如此血腥的一幕,在場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平日跟在明哥身後到處作威作福的馬仔,此時誰也不敢上前替他打抱不平。
光是謝家少爺就已經夠讓人聞風喪膽了,還有個閻王爺翟硯辭……
誰也沒嫌自己命長。
“我帶她去醫院。”翟硯辭對謝熙舟道。
“好,交給我。”
看著翟硯辭抱著江晚禾施施然離去,謝熙舟吩咐道:“帶下去吧,彆臟了我的地。”
保鏢聽令將麵如死灰的明哥拖下去。
“剛才的事情,擾了大家的興致。”謝熙舟接過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酒,“這樣吧,諸位今晚的消費算我頭上。”
現場瞬間炸了鍋,感謝之言不絕於耳。
酒吧又恢複了熱鬨,仿佛剛才的血腥暴力全然沒發生過。
謝熙舟走到許倩的麵前,“你沒事吧?”
剛經曆一場惡戰,許倩麵色有些蒼白,見了謝熙舟氣不打一處來,“如你所見,胳膊腿兒沒分家。我說謝熙舟你能來得更晚些不?”
這分明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謝熙舟都快要氣笑了,“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敢潑酒挑事?我要是來晚些,你有想過後果麼?”
“難不成我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晚晚被那些渣宰帶走?”許倩站起來與他對視,奈何某人身高將近一米九,而她一米六出頭的身高著實有點差距,造成氣勢上落了下乘。但氣勢不夠,許倩雙手叉腰聲音來湊,“再說了,這不是你謝熙舟的地盤嗎?”
“要是我這個謝家少夫人在你謝少爺的地盤出了事,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謝大少爺的麵子往哪兒擱呀?”
對,不提差點都要忘記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而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她的丈夫。
見許倩一副隨時隨地都能炸毛的模樣,謝熙舟無奈一笑,高舉雙手投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讓些不三不四的人得了逞。”
謝許兩家是世交,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
對許倩一點就燃的炮仗性子,謝熙舟是再清楚不過了。
許大小姐把女人不講道理的優良品德用行動詮釋得淋漓儘致,謝熙舟用多年的經驗總結出來:她不高興的時候,不管她說啥,隻要無傷大雅,他點頭附和,甚至像剛才那樣投降認錯就行,不然他的耳朵能起繭。
也許是見謝熙舟態度誠懇,許倩的怒火果然偃旗息鼓,“行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剛才那個男的,我不想在雲城再看見他,你處理一下吧。”
“放心,從這一刻開始,他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礙著你的眼。”
就算她不說,翟硯辭也斷然不會讓那個什麼明哥繼續留在雲城。
許倩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謝熙舟,彆人眼裡敬之遠之的謝家小少爺,此時此刻在她的麵前跟條溫順的小奶狗似的。
彆人見了,沒準會以為謝小少爺是個寵妻狂魔,兩人是恩愛夫妻的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