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晚禾嘛,她雖說跟我是血濃於水的姐弟,但她打小就養在江家,沒吃過我傅家一粒米,喝過我傅家一口水,我去找她要錢,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傅可頌越想越覺得江晚禾應該是謝熙舟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那樣護著她。
謝熙舟可是警告過他的,要是再敢去找江晚禾的麻煩,一定會讓他好好嘗試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你不一樣,這二十幾年來吃喝用度,全花的都是我傅家的。”傅可頌語氣十分強勢,“所以這筆錢,你不想出也得出!”
“你說你沒本事哄得江雲山開心,騙不到他的錢,這個我姑且相信吧。”傅可頌走入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郞腿打量著屋內奢華的裝修,眼露貪婪之色,“但我的姐夫貴為嘉禾集團的總經理,他肯定不會沒錢吧。嘖嘖,你看這裝修,砸了不少錢吧。”
先不說這房子在這個地段值多少錢,光是這個裝修,得花幾百萬吧。
“你跟周鬱川下個月底都要結婚了,那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
傅可沅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竟然敢打周鬱川的主意。
這是她不能忍受的。
雖然已經確認她是江家的女兒,可傅家畢竟是撫養她長大的原生家庭,哪怕她改姓了江,跟傅家還是脫不掉關係的。
要真跟傅家斷了往來,恐怕彆人會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她嫌貧愛富、罵她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可如果讓周鬱川知道傅家是個吃人不吐骨的無底洞,他那樣精明算計的一個人,對她肯定會有所改觀。
有幾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妻子的身後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再說了,江雲山不認可她這個親生女兒,未必肯把嘉禾集團交到她的手上。
想要徹底拿下嘉禾集團,還得依仗周鬱川幫她一起對付江晚禾。
她和周鬱川下個月底就要結婚了,她絕對不允許節外生枝。
“周鬱川雖然貴為嘉禾集團的總經理,但他說到底不過是周家的養子,一個尋常不過的打工者身份,他能賺多少錢啊。”
“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套房子是江晚禾名下的,江雲山買來送給她和周鬱川當婚房用的。”
這套房子離公司近,為了方便上下班,周鬱川便提前搬了進來。
“我的好姐姐,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原來是這麼不要臉的。不光搶了人家的未婚夫,還霸占了人家的婚房。”
傅可沅:“……”
果然是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連麵兒都沒見上兩次,就這樣護著江晚禾。
傅可沅原本想著反駁幾句,但轉念一想,傅可頌現在一心想從她的身上要錢還賭債,她說多就錯多,乾脆不說了。
見她用沉默反抗自己,傅可頌心裡自然不痛快,“傅可沅你彆跟我哭窮,這錢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找周鬱川要。”
傅可沅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傅可頌不以為然地道:“傅可沅,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拿錢出來替我把這個窟窿填上,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傅可頌盯著她,似笑非笑,“周鬱川要是知道你曾經為其他男人打過兩次胎,你說周鬱川他還會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