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翟家出來後,翟初夏去了酒吧。
也許太久沒碰酒的緣故,幾杯酒下肚,醉意便湧了上頭。
一個人喝酒實在也沒有意思,翟初夏結了賬,準備回家。
喧囂與熱鬨,統統被身後緩緩合上的大門切斷。
她抬眼看向星空,夜幕低垂,霓虹燈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閃爍,為這座繁忙的都市披上了一層迷離的外衣。
醒來之後著實驚喜,似乎生活更有了盼頭,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變好了。
可唯獨……
顧紹再也醒不過來了。
翟初夏下意思撫上平坦的腹部,心裡一陣悲痛荒涼。
還有他們的孩子,也在那場車禍裡死了。
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悲痛難抑。
翟初夏輕輕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攏了攏單薄的外套,準備步入夜色中,回那個屬於她和顧紹的家。
酒吧離家也不是很遠,翟初夏沒有打車,而是選擇了步行。
就在家門口前那個相對僻靜的小巷口,幾個身影突然從暗處竄出,將她團團圍住。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光芒,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喲,這位美女,一個人啊?這麼晚了,要不要哥哥們送你一程啊?”為首的一個流氓,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嘴角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翟初夏心中一緊,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她試圖用冷靜的語氣回應:“不用了,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些流氓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起來,一步步逼近翟初夏,將團團圍住,切斷她的去路,“不用跟哥哥們客氣的,哥哥們送你回家,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翟初夏的目光冷了下來,“在動我之前,麻煩你們先查一查我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們能招惹得起的?”
“喲,口氣不小!”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著翟初夏,囂張地道:“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文元街由我白毛哥說了算!”
緊接著白毛哥身的馬仔幫腔道:“就是,馬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今晚你要是把我們白毛哥哄開心了,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有些苦頭,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了。”
“文元街都是你們白毛哥說了算呀,我真的好害怕呀……”
“知道害怕就好。”一個馬仔突然上前緊攥住翟初夏的手,“走吧。”
“放開我!”
翟初夏剛奮力甩開了那個男人的手,下一秒,她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賤人,彆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