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可不願意傅氏夫婦就這樣不痛不癢地放過江可沅。
江晚禾麵上始終沒什麼表情,“他們拿了錢,願意放過江可沅,但當事人就未必了。”
“當事人?”許倩不敢確定地問道:“你說的當事人是指傅可頌?”
江晚禾點頭說是。
“傅可頌不是還沒有醒嗎?”
“醫院那邊剛給我發信息,傅可頌已經清醒過來了。”
江晚禾一直在替他找頂尖的醫療團隊,為他治病。
但這個事情,江晚禾和院方打過招呼,並沒有讓傅中磊和劉淨秋知道。
說起來,王院長和江雲山是故交。
江雲山還在的時候,時常會帶上江晚禾約他一起吃飯。
江晚禾打小就深討王院長的喜歡,見了麵,一口一個大侄女。
甚至在得知她不是江雲山的親生女兒後,對她的態度依然如故,還對她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大侄女。
江晚禾去找他幫忙的時候,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許倩猛一拍大腿,神色突然特彆興奮,“傅可頌醒得好呀!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傅……不,江可沅的。”
“對了,我們要找人好好保護傅可頌。江可沅要是知道他醒過來了,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他給……”許倩抬手在頸脖間做了個抹殺的動作。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二十四小時監督他了。”
聞聲,江晚禾和許倩不約而同回頭。
翟硯辭逆著光向她們走來。
他渾身矜貴清冷,與周遭略顯雜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就像電影裡的慢動作鏡頭。
江晚禾不自覺地放慢了呼吸。
“二爺。”許倩的問候倒是略顯恭敬。
“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名字。”翟硯辭笑道:“我跟謝熙舟是朋友,你喊我二爺,平白讓我覺得自己高了你們一個輩份,他知道了,會說我占了他的便宜。”
沒想到翟硯辭一口氣跟自己說那麼多話,許倩有點受寵若驚,可一聽到謝熙舟的名字,不由得撇了撇嘴,“他是他,我是我。”
“你現在還是謝太太。”翟硯辭溫馨“提醒”道。
“很快就不是了。”
說起來,許倩一肚子火。
左等右等,也不見謝熙舟那個狗男人跟家裡人提離婚。
害得她現在都不能打造單身人設。
不行,得打個電話催一催他。
“你怎麼來了?”江晚禾問。
翟硯辭走到江晚禾的身後幫她推輪椅,“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見誰?”
“曹卿。”
“曹卿?”江晚禾並不認識這個人。
翟硯辭解釋道:“他是中醫針灸代表性傳承人、著名中醫針灸學家。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這種情況可以通過專業的康複治療,進行殘存功能的訓練,維持關節活動度,配合針灸理療維持肌肉正常形態,防止萎縮或關節攣縮,減低肌肉張力。”
“我們現在就去嗎?”